“是，”林一铭顽童般向太皇太后眨了眨眼睛。
太皇太后被他逗笑了，转头去看宁氏父女，对宁宸凯说，“阿宝很乖。”
宁宸凯已经坐下了，把小人儿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脸，闻言轻呵了声，没有说话。
乖的时候是挺乖的，闹腾起来也是挺闹腾的。
宁柠听到他的轻呵声，十分不满，“爹爹，你什么意思？难道阿宝不乖吗？”
宁宸凯：“你觉得你乖？”
“不乖吗？阿宝可没爹爹惹过什么麻烦哦！”
“你好意思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宁宸凯把手中的毛巾给她看，上面有着薄薄的一层灰，遇水晕染开来。
“你说，闹腾得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谁说不像姑娘家了？”宁柠大声抗议，“姑娘家就不能闹腾，就不能打球玩耍吗？”
宁宸凯：“......”
大声你就有理了是吗？
“哼！”宁柠不想理爹爹了，从爹爹的怀中滑下去，蹬蹬的走向太皇太后，“奶奶，你说是不是？”
“是！”太皇太后虚搂着宁柠，从宁宸凯手中接过那块毛巾给她擦脸上的灰尘，
“谁说姑娘家就得安安静静的当个大家闺秀？姑娘家也可以怎么快乐怎么活。”
这是她用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才感悟出来的道理。
听到没有？爹爹？
宁柠昂着小下巴挑衅的看着爹爹。
宁宸凯：“......”
等太皇太后娘娘给她擦完了，宁宸凯就叫她，“出去玩会。”
？
宁柠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爹爹和太皇太后有事情要谈。
秘密真多！
这一次宁柠很爽快的出去了。
她就算想留她爹也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今天中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路过林一铭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发呆！
“表叔？”
“嗯？”林一铭回神，发现众人都探究的看着他。
脸上立刻换上了愉快的笑容，蹲下去和宁柠平视，“怎么了？”
“我们出去玩呀？”
林一铭看看宁宸凯和太皇太后，秒懂，“好呀，走，要不要表叔抱你？”
宁宸凯冷眼射过去，林一铭挑衅的瞟他。
“不要，”宁柠纯粹就是想走了，摆臂大踏步走了出去。
林一铭再次被拒绝了，哼唧唧的看了一眼宁宸凯，然后也追了出去。
还是那个廊道，宁柠坐在长条凳上定定的盯着林一铭看，“表叔，你咋了？”
“没咋呀？”林一铭挑眉，双手一摊，十分无辜。
宁柠歪了歪小脑袋，“刚刚很不正常哦！”
林一铭逗她，“表叔还以为小团子刚刚都顾着你爹了，没想到还注意到表叔呀？”
宁柠：“哼哼。”
不跟他争了。
如今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的余晖斜射过来，落下一到温暖的光影。
林一铭看到落在院子里的球，示意身后的常五去把球给捡回来，然后说：“小团子，还想不想打球。”
宁柠瞥了球一眼，赌气的说：“不打了，刚刚爹爹说阿宝不够乖呢。”
“哟，你还真跟你爹斗气呢？脾气越来越大了哦。”
“你说什么？”宁柠危险的看着林一铭，说我脾气大？
林一铭：“......”
你爹就不应该整天把你带在身边，都把你给教坏了。
表情一变，搭腔到：“阿宸也真是，怎么能够说我们的小团子不乖呢？小团子这么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好吧？”
宁柠：“......”
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极力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林一铭看到，笑了。
也跟着坐了下来，语气似认真似玩笑的说，“小团子，你爹只是跟你开玩笑呢，他是最希望你开开心心，踢个球算什么？
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给你摘下来，所以你不要辜负他的期待，这辈子，都要怎么开心怎么过。”
不知道为什么，宁柠感觉林一铭的语气里似乎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
她的错觉吗？
“阿宝知道。”
“侯爷，”恰巧这个时候常五去把球拿回来了，两人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林一铭伸手接过球，凑到宁柠身边，可怜巴巴的说“小团子真的不跟表叔一起去玩球吗？”
“......”
宁柠眼珠子四处转溜，看看球又看看林一铭，好像十分勉为其难的样子，站起来，“那阿宝就陪你表叔玩一会吧！表叔你得多让让阿宝呀。”
“嘿！”林一铭被宁柠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笑了“表叔就不让着你了！”
“阿宝这么小你不让着阿宝你赢得光彩吗？”宁柠很夸张的语气。
“你虽然小，但你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