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自然拗不过天家,便拿起弓调整片刻,将护具套在天家手上,跪地自后面环住天家,左手推弓右手拉弦。
五十米靶正中红心,春猎正式开始。射完箭后天家帝来了兴致,缠着许琛要他陪,许琛又陪过一会儿,太后便替他解了围。
许琛回到营帐,就听得夏翊学着天家的语气说:“知白哥哥,我要你教我射箭!”
许琛笑道:“怎的竟还同天家争宠?”
夏翊清倚在榻上,道:“我学射箭时,先生只是口头教导,从没人搂着我射过箭。”
许琛坐到他身边说:“你是皇子,谁敢抱你?”
“你敢啊!”夏翊清往许琛怀里蹭了蹭,“我要将军教我。”
见许琛没有动,夏翊清便抬起头朝着许琛眨睛,许琛向来见不得夏翊清这副撒娇的模样,败下了阵来:“罢了,站起来,我教你。”
在营帐中自然不会搭箭,许琛将弓递给夏翊清,走到他身后,左手轻轻握住他手,在耳边轻声道:“沉肩,推弓。”
夏翊清右手搭于弦上,却迟迟没有等到许琛覆上来的右手。他正要询问,只觉腰间一紧,许琛竟是用右臂勒住了他的腰,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偏头冲在他耳畔吹气。
夏翊清顺势红了脸:“你这是作甚?”
许琛低声道:“教你射箭。”
明明是很普通的四个字,夏翊清却想入非非,脑海里直飘过一幅春|宫|图。他赶紧掐灭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淫思,道:“不是教我射箭吗?你这右手在做什么?”
许琛在夏翊清颈侧轻吻片刻,说:“想把箭射|到你身体里。”
“莫不是要杀了我?”
许琛双唇微张,含住夏翊清的耳垂,暧昧说道:“你知道我是何意……”
那春|宫|图又飘飘荡荡回到了夏翊清脑海,终是掐不灭了。
夏翊清喉头微动,几番喘息,不自主地唤了声“哥哥”。许琛听言立时将弓夺去扔到一旁,右手稍用力将夏翊清转了过来,用力亲吻。二人往床边挪去,手中拉扯着彼此衣衫,床幔轻柔落下。
“不……不行……”夏翊清理智回拢,起身推开许琛,“我可不敢拿你的身体开玩笑,你这伤必得养好了才行。”
许琛沉默不语,只生无可恋般歪在床上。
夏翊清理好衣衫床幔,取过银针给许琛针灸,低声道:“我不该招你的。”
许琛反手握住夏翊清的手:“是我欠你太多,我以前说要一直陪着你,说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可我却总让你等我。”
“栩园里的桂花,我身上的香囊,之前每月一封的家信,都是你陪伴我的方式。”
“可我……”
“你若真觉得亏欠,就好好养病。”夏翊清查看着许琛身上的针,说道,“还好我及时叫停了,不然你气血翻涌,怕是又要像那年一样在我眼前晕过去了。”
此时,帐外一阵骚动,夏翊清立刻掀帘而出。戚烨见到夏翊清连忙行礼:“大王恕罪,营地中发现刺客,幸好大王不在帐中。”
许琛此时也走了出来,问道:“竟是向着四大王来的?”
戚烨躬身:“刺客的箭全部射向寭王营帐。”
“看来平宁侯又救了我一命。”夏翊清看了许琛一眼,“若不是我突发奇想来探病,恐怕此时已然中箭。”
“大王恕罪。”戚烨又一次请罪。
夏翊清摆手道:“戚统制辛苦,从现在开始加强巡逻,龙帐周围护卫加倍。刺客在何处?”
“刺客已自尽。”
夏翊清道:“尸身交给赤霄院,你专心护卫龙帐就好。”
“下官再派一队人贴身保护四大王。”
“不必。护住太后和天家即可。”
许琛靠在一旁开口道:“戚统制放心,我虽受了伤,但还保护得了四大王,戚统制专心保护龙帐,我会调派侯府护卫去四大王帐外。”
待戚烨离开之后,二人转身走回营帐,许琛问:“你又得罪谁了?”
“站都站不住了还保护我?你赶紧歇歇罢。”夏翊清扶着许琛坐到床上,“谁想杀我不是不言而喻吗?”
“宏王还没死心?”
夏翊清摇头:“他怎可能死心?大概是当年荻黎持剑横穿营帐杀到我们面前之事给了他错觉。可如今拱圣十二营已不是王禹在时那样了。”
“你小心些。”许琛说,“外面不比宫里,还是要谨慎。”
夏翊清:“我软甲不离身,冷思冷念也都在暗中跟着,还有拱圣十二营,不会有事的。”
此时平留端着药走来:“郎君,该喝药了。”
许琛接过药,只喝一口,便皱着眉说道:“怎的比之前还苦?”
平留:“这是新药,表姑娘说这药喝完后可能会比前些时日更容易困。她说郎君若是困了就睡,还有要穿暖和些,不可再受风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