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捏住夏翊清的脸,笑道:“原来寭王睡饱之后,竟是这般可爱。”
夏翊清连忙躲开,说:“我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以前觉得能睡着已经很好了,这下才知道什么叫做安眠。”
“你那是累的!还记得昨儿是怎么回来的吗?”
夏翊清愣了一下,昨晚他几乎是被许琛抱回寝间的,自温泉出来后他便觉得疲累不堪,只隐约觉得自己回到了床上,再醒来便是今早了。
许琛道:“你困得几乎要在汤池里睡过去,不知情的定会以为是我给你下了药。”
“快别说了!”夏翊清打断道。
“好,我不说了,没人下药。”许琛看着夏翊清的动作,宠溺一笑,道,“昨儿有人同我说温水能缓解疼痛,那请问神医,你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夏翊清瞪了许琛一眼,“你也太大了!”
许琛将手贴在夏翊清腰间:“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现在这是后悔了吗?”
“才没有!”夏翊清低声道,“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因着大雪,二人并未出门,只窝在房间里看书说话。夏翊清身上倦怠,午后又小憩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并未见许琛,他起身出门,见许琛正站在廊下出神。夏翊清走到许琛身边,将氅衣披在他肩头:“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看雪。”
夏翊清知道许琛心中有事,但他并未戳破,只是说:“我陪你。”
“你们俩个病人,这么站在这里,不冷吗?”
“小叔?”听到声音许琛立刻回头,接着便行礼道,“晟王安好。”
晟王摆手:“说过不用行礼的,没外人。”
夏翊清问:“伯父和小叔怎么来了?”
许箐道:“今儿有个小孩儿过生日,我得来看看才行。”
“是天家让我来的。”晟王解释道,“魏拓案了结之后我进宫找他喊累,他就把我打发过来陪你们了。”
夏翊清:“天家是让伯父来看看,我是否真的那般丧气,再看看知白的伤是不是真的复发了罢?”
晟王疼惜地摸了摸夏翊清的肩膀:“你这孩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四人一起走到屋内里落座,许琛问:“这么大的雪,小叔和晟王是怎么上来的?”
许箐笑着说道:“你猜!”
晟王直接说:“我在旁边有个宅子,我们早来了,一直没打扰你们罢了。”
“旁边有个宅子?我怎么不知道?”许琛惊讶道。
许箐:“你就没出去过这别院,你能知道什么?我们那宅子藏在后面,我当年在那边休养过一阵。”
许琛知道小叔说的这个当年,应该就是二十年前从宫中假死出来之后。
夏翊清问:“小叔莫不是修了个暗道把两个宅子连通了?”
“没有暗道,只是一条小路。”许箐解释道,“那宅子我就住了一个冬天,后来一直也没再去过。前些年别院翻新时,我让三哥直接把那个宅子也划了进来。那宅子名义上也属于这个别院,但几乎没人知道。”
许琛:“原来如此,那小叔今儿怎么过来了?”
许箐回答说:“晟王是奉旨来别院看你们的,而且今儿是你生辰,三哥三嫂来不了,我总得露个面才行。”
“什么生辰不生辰的,我又不在意。”许琛说,“家谱上我的生辰是九月十六。”
许箐伸手拍了一下许琛的头:“给你过生日你还这么多话!”
“小叔你能不能别老打我头!”许琛捂着头嘟囔道。
“我就这点儿爱好了,你啊,忍着吧!”
晟王和夏翊清在一旁笑看他们叔侄二人。
此时归平进屋,看到许箐和晟王也愣了一下。
许箐对归平道:“不要告诉我没有准备我们的晚饭,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了。”
归平回话:“晚膳自然是备下了,只是不知道晟王和四叔什么时候进来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了,我和晟王今晚要泡温泉,你去帮我准备一下,就用琛儿常用的那一眼。”许箐说着又转顾许琛道,“你不许跟我们抢!”
许琛点头:“好,我不会去打扰的。”
许箐十分满意:“真乖!”
几人说笑玩闹一番,便到了晚膳时分,平留带着厮儿进屋布菜,因着是许琛的生辰,又多了晟王和许箐二人,这顿晚膳算得上是丰盛了,酒菜摆齐,许箐端起酒杯说:“今儿是琛儿的生辰,我们一起,祝琛儿生辰安康!”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一转眼琛儿都十九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许箐感慨道,“你刚到三哥府上的时候,还不过桌子这般高,如今都快要超过我去了。”
晟王推了他一下,道:“你这话让孩子怎么接?真是岁数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