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软甲也不沉,就当多穿了件衣服。”夏翊清继续去解许琛的中衣,却在刚松开绳子时就停住了手。
许琛问:“怎么了?”
夏翊清将手伸向许琛胸前的平安符包,惊喜万分:“你还留着?”
“你送我的,我怎会扔?”
“给你看伤时不记得有这个。”夏翊清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没带着了。”
“那次是归平拿去换绳子了。除了你给我的平安符,还有母亲的坠子。这坠子毕竟是女子样式,我戴在外面也不合适,便都放在一起贴身带着。”许琛将那符包摘下,“不过现在还是要摘的,不然该弄湿了。”
二人不再多话,换好衣服后便进入温泉。汤池四周以矮石为拢,西侧矮石延入池中,其上早已摆好晚膳,温泉水热,倒也不必担心饭菜过冷。见那石桌上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夏翊清心中更觉温暖。
许琛见他吃得开心,含笑说道:“那年我暂居慈元殿时曾想过,若是出了宫,定要寻些好厨子给你,让你不必再吃宫中膳房。”
“你也觉得膳房做得不好?”
“我是吃不出来。不过看你的模样就知道,膳房那些菜远不及慈元殿内厨。”许琛道,“这些年的宫宴,你怕是都没吃饱过。”
“后宫娘子争奇斗艳,皇子之间暗中较量,若非宫宴时能与你相对而坐,我是连去都不想去的。”夏翊清给许琛斟了酒,“这酒倒是独有一番风味,是哪家的?”
“小叔自酿的。”许琛拦道,“你莫要贪杯,留神一会儿醉了。”
夏翊清含住半口酒,挪到许琛身边,吻了过去。
酒香弥散,唇齿相合,半晌方歇。夏翊清抵着许琛额头,低喃道:“醉便醉了,又怕什么?”
“我看你是羞了才对。”许琛道,“平日里要得欢,真到了此时,心中可是有怕?”
夏翊清垂首,半晌才坦白道:“只是有些紧张。”
“以酒壮胆可要不得,这是最后一盏,不许再喝了。”
“既是最后一盏,便该这样才是。”夏翊清从腕间褪下一红绳,将两只酒盏连起,又将其中一盏递于许琛。
许琛含笑接过,二人将这合卺酒交互饮下,又依着民间俗礼,掷盏于台上,两盏一仰一合。
夏翊清道:“是大吉了。”
许琛:“你可是练过?怎的这一掷就成了?”
“咱们一同扔的,我又如何练去?这是天意。”夏翊清攀住许琛,“合卺之后又该如何?”
一片雪花恰在此时飘落于夏翊清的睫毛之上,夏翊清眨了两下眼,便觉眼前一暗,许琛竟是吻了上来。
“翊哥儿,以后莫要在外吃酒了,我不想让旁人将你这模样看了去。”许琛吻过他的鼻梁脸颊,终是将一腔爱意化入唇中。
夏翊清早已醉在其中,酥酥软软,任凭许琛亲吻抚摸。
许琛抱着夏翊清转到另一侧,在矮石上点按两下,温泉四周石柱霎时喷出大量水汽,水幕浓密,竟将他们与外面彻底隔绝开来。
“竟还有这样的机关。”夏翊清靠在许琛的肩窝,轻声说,“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这是小叔做的。”许琛解释道,“小叔与晟王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些石柱就是他设计的,既是装饰,亦是遮挡。”
水幕持续约一刻钟后便停了下来,汤池四周已被三层帘幕围住,即便有人从连廊外花窗走过,亦无法窥探到池中景象。
“你可想好了?”许琛问道。
夏翊清颔首。
许琛不再多言,于水下褪了夏翊清的亵裤,甫一上手,便觉横筋乍起。
“你竟急成这样。”许琛用力将夏翊清抱起,教他双腿分开盘于自己腰间,“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悔。”夏翊清脸上绯红一片,眸中已尽是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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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腹内暖意浓浓,脑中流光灿灿。
一个时辰后。
夏翊清手臂交叠放于矮石上,趴在池边侧头看向许琛。许琛则将手搭在夏翊清腰间,柔声问道:“疼吗?”
夏翊清微微摇头:“温水可解疼痛。”
“你总有话说。”
“是实话。”夏翊清语意倦怠,“你下山莫不是为了去备那羊肠套?”
许琛:“羊肠套……是小叔在这里备下的。”
夏翊清含笑不语。
许琛则说道:“这院子原是小叔和晟王在用,有这些东西也不为怪,你莫要想多了。”
“你这次来别院,怕是早就有所准备。”夏翊清取过茶盏,轻抿一口,道,“不然小叔怎会主动告诉你这些?”
“小叔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翻到的。”许琛双颊微红,“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