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寸一寸的拿视线推敲,小时候还只有寡淡一种感觉,越长大越复杂,不仅是容颜,更包括心也一样,叫人很难弄清,又被吸引。
沉重鼻息缓缓靠近,她的下颌被扼住,视线回正,口被触感滚热触感的唇舌撬开啃食,他朝前倾,一臂之力把控着她后仰的背。
她轻呼“啊——”了一声,松开双手,到背后撑在他膝盖处,想维持窒息里的平衡,还没扶稳又被按回去一只,“还没好……还没好.……再帮一次,嗯?”
这呢喃低语时给人一种莫名奇妙想听从的感觉,她仰脖子大幅度呼吸氧气,老实巴的随波逐流,算算尺量,默默想还好是手,真是我佛糍粑。
烈吻从唇角往下慢挪,解开两颗扣子的衣领里,味道更浓重,她感觉风卷残云过的地方都有点吃痛,现在正轮到锁骨以下遭殃……
“别,咬……”玛德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明明说不冲动的,但情到深处也让人无法拒绝。
痕迹从上到下,淹没进半敞的白色校服衬衫,从扣子散开的那截到底,恰到好处。
他的鼻子寻找着这从没闻过的暖香,浅尝辄止,找回理智后发觉她小表情又很乐意,又很哀怨,抿唇轻笑,“不好意思,没忍住。”
年轻人,精力旺盛,良久后,又错过一节不知道什么鬼课,天更黑了,似乎是要下雨。
但终于解放出来,双手酸的要命,都快抬不起来了。
她清理一新,揉揉指节,又听他曼语哄劝:“你解的,帮我穿。”
还能有什么二话呢,老实给他原模原样系好腰带,她还是窝囊的缩在人家怀抱里,眷恋地浸在他身上这股自带的气息里,腻腻歪歪。
“这节什么课?”
“忘了,旷就旷吧,还早。”
得到这个回答,玛德琳兴致缺缺,她只觉得累,和小小的不开心。
似乎是因为根本没距离,所以任何东西被察觉的也很快,德拉科.马尔福太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便亦庄亦谐地在她耳畔轻轻拉扯说:“要帮忙吗?”
回答他的是先沉默,肩肌被人缓缓抓住,她双眼亮色忽闪,语气傲娇:“要轻。”
天色还翻滚着暗云,再过一会儿就能直接去吃晚餐了。
德拉科忍俊不禁心照不宣,心领神会。
他在她背后悠闲地摘下袖扣,露出骨感的手腕,又从修长的指间缓慢扭转摘下刻着家族徽章的银戒指,清了清嗓,一脸正经丢到旁边,手掌顺圆弧往下没进裙边,姿态优雅,且有节奏。
银饰不小心落在地板上清脆一响,折射着冷芒滚进角落。
暗云里水雾凝集,此刻恰好落下润物细无声的雨,淌在屋顶汇聚,从屋外檐落下,像透明的玻璃珠。
她哼哼唧唧,手指蜷缩攥抓着衬衣肩线,伴随他的节奏,一会儿紧,一会儿放松。
“可以?”他咬耳朵问。
天灵盖发麻,玛德琳的意识模糊,含糊的答:“嗯……”
落在屋顶瓦片上的雨点如豆,渐渐重叠加重,不一会就如琵琶乱弦,震声入耳。
德拉科肩膀隔着衣服被咬破皮了,他倒吸一口冷气,笑话她:“是吸血鬼吗?”
“呜……”
回答他的是咕噜咕噜的口齿不清的话,和陡然更刺疼的感觉,然后她松口,浑身一塌,哼哼唧唧。
完事后,他竟在她面前,做作地像麻瓜那样欲盖弥彰使手帕来擦干净指梢,再帮她一颗颗合上扣子,捋捋耳后碎发,打横抱起来,放到一边休息。
薄情男子一样立身高高站在沙发边,他垂着宽肩,挺俊的身躯伸展开来,整理自身,捋衣襟,扣袖口,唯独没管肩膀那个湿哒哒的牙印。
他捡起戒指重新戴好,再套上外衣,掸掸灰尘,谨慎地一丝不苟,仿佛刚才那个人可不是马尔福。
玛德琳窝在一边懒得动弹,她正欣赏眼前他这人模狗样的做派,内心悸动,却听他忽然开口说话:“我不喜欢被瞒着……”顿了顿,他转过身蹲下,目光平视住发怔的她。
他起身,也拉着她下来,赤脚站在地面,玛德琳感觉整个人都踩在云上,腿脚发虚不利索,顺势靠着人家刚理好的衣裳蹭吧,嘟囔撒娇把话题度过。
德拉科理智上是察觉了她的逃避,感性却出奇的占了上峰,忙着掌握软肢,他被她腻的忘乎所以,挑眉一笑改口,轻拍她背,在耳垂厮磨,轻吻额头说:“辛苦你了,下次找个富裕的时间……一定……嗯?”
玛德琳也是心悦诚服,闲闲的低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谁能想的到一下午还差点不够他发挥……但不瞒着那是不行的,这是原则问题……至于下次,下次她可再不敢这么虎了,要来真的会掉半条命吧,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