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问：“怪叔叔，你的年纪和个头比他小了那么多，为什么叫哥哥，他已经可以当你爸爸了。”
怪哥哥听到爸爸的称呼，一愣神，看了高个怪叔叔一眼，然后才对白飞羽展开各种忽悠。
“是吗？你看出来了，他也可以当你的爸爸了不是吗，你要是喜欢你叫，以后他天天给你买好吃的。”
白飞羽不敢要求那么多，那么美的事情不敢想，小孩的肚子不大，贪心也不大，贪不了那么多。“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哄走的。”
怪哥哥说：“行，不叫爸爸可以，但是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叫哥哥了？”
可是白飞羽叫不出口。
所以他耍滑头。“还不行。”
怪哥哥无所谓了，逗他玩儿而已，不在乎什么称呼。“要不是看你还小，我可不会放过你这个小滑头，不着急，我比你命长，多得是时间。”
命长，谁又比谁活得久？
白飞羽说：“怪叔叔比我年纪大，肯定活不过我的。”
怪哥哥怎么可能变老，他捏了一把白飞羽的小脸蛋，自豪地说：“我可是会越活越小的。”
他会越来越小吗？
“那等我长大了也欺负你。”白飞羽想到这得意极了，或许他真想说的最后三个字应该是保护你。
怪哥哥往旁边靠。“我有哥哥呢，有他在，你以后是欺负不了我的，就像你有我在身边，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你一样。”
白飞羽和怪哥哥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已经习惯了，反而习惯不来这样的温情场面，只能埋头吃东西。
这个时候怪叔叔说了，他颇为严厉地教育了一下怪哥哥。“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把我的称呼换了。”
“这不是当初你自己这么说的吗，我就这么叫，以后也这么叫。”
听这口气，很有可能怪哥哥比自己这个真小孩子还会耍小性子，让人惯得任性了，也任性惯了。
白飞羽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怪哥哥喜欢自己叫哥哥，怪叔叔却不喜欢怪哥哥叫哥哥，可能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明白吧。
第4章 校门口
白飞羽，六岁。
这天正值放暑假期间，小羽出门找怪叔叔们玩儿，路过学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他也是一个男孩子，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或许更准确点说叫帅气，那又怎样，白飞羽喜欢说漂亮的。
漂亮的男孩也看到了白飞羽，一个对方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没烦恼的男孩，活泼开朗又热情。
“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白飞羽只是这么看了他一眼，已经忘了自己今天出门是干什么的，只记得去向漂亮男孩打招呼。
漂亮男孩望着白飞羽，这个毕竟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但是不认识又怎样，反正他也只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年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说在这里拍点东西。”
“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和妈妈刚来的，你呢？”
“我在这里很久了，因为我外婆家住在这里，上学的地方在这里，怪叔叔他们也在这里，所以我们都在这里……”
白飞羽自己絮叨了一通废话之后，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阳。”程阳回答。
以白飞羽的知识储备，他怕是只能记住成羊这个名字。“我叫小羽。”
程阳的知识储备也不多，只能通过记天气记名字，小雨。
白飞羽又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儿。”
程阳摇摇头。“不行，我要在这里和叔叔阿姨一起拍戏，妈妈不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我刚才，只是觉得无聊了才走到这里的。”
白飞羽说：“是吗，我自己在家里也很无聊，所以才去找怪叔叔玩儿的，不过我的妈妈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们总是不在家里……”
然后两个小朋友说了又一堆废话，但是在他们眼里并不废话，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不会觉得无聊。
这么耽误了些时间之后，有人过来揪走了他们。“你个死孩子，那么多人在找你呢，赶紧走了。”
漂亮男孩的个头比自己大，但是他比她的妈妈小很多，所以一把让那女人揪走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白飞羽看着程阳这么让人抓走了，情急之下长喊道：“你明天还会来吗？我来找你啊！”
程阳回头也回不了，那两只脚怎么扑腾也落不下地，但是听到白飞羽的话也还拼命回应了声：“嗯，我在！”
话音未落，他们一转弯没了踪影，白飞羽什么也看不到了。
尽管他在情急之下说的是明天，但其实白飞羽一分一秒也等不及，在小雨让人揪回学校后，他在校门口依依不舍不愿走，但是门卫叔叔根本不敢放一个落单的孩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