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你们的伪装不好，只是可惜我的眼睛更好。”
白飞羽觉着他的主动反常，他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盯着我们干什么？暗恋我？还是暗恋他？”
记得和陆凡认识的时候，两人互相之间第一印象应该不错，只是见面后来没有越变越好，反而闹起了别扭，不过只是白飞的单方面的。
陆凡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呛，合着是把我当情敌了？”
情敌还谈不上，这人性格那么怪，除了他家里养的那个脑子不好的那个，谁会受得了他这脾气。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当初两方认识那天晚上，陆凡说的家里来人探班，一下子来了六七个人，来人没有小孩没有家长，只有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一群青年。
怪叔叔那天晚上喝多了没记事儿，但是后来经过回忆，他们八个人里，有四个一半的人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们的自由程度高于怪叔叔。
至于那些人具体是个怎么特别法，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两方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陆凡跳过他想要的解释，只是再次表明自己的来意。“刚才人多不方便，现在跟你们说句恭喜。”
“那可折煞我们了。”
搁这装什么嫩呢，他不说谁知道他是不是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自己哪受得了他那么客气。
陆凡似乎还有有什么隐瞒，白飞羽问他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已经单方面生闷气挺久了，而且那别别扭扭的情绪像在对恋人耍小脾气。
白飞羽这样对免疫的陆凡没有用，但是再这样程阳要有情绪了，这么可爱的样子本是属于他的。
程阳插句话。“谢了。”
白飞羽在生气不说话。
程阳和他交谈。“不用恭喜我，你也未来可期。”
陆凡浅笑着摇头。
程阳还以为他是不自信。“其实还有人是因为脸太好看，反而不好拿奖，熬到年纪大了更……”
陆凡再次摇头打断了他。“不用，我没那个想法。”
“为什么不坚持，最艰难的时候，你全网黑的时候不是已经扛下来了吗？看你还挺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的，现在长大了知道怕了？”
这个形容词算是夹带私货骂人了，让他不识趣，跟自己家的飞羽献殷勤，仗着他现在年轻貌美？26岁可没到让他比下去的时候。
“但是我没有扛骂的必要。”
很奇怪的回答。
他继续又说：“我家人在身边。”
白飞羽故意赌气封口才那么一会儿已经受不了了，闭嘴不说话对一个话唠来说那是天大的折磨。
“什么意思？怕他们担心。”
陆凡点头，是那个意思。“嗯，我不在乎他们在乎。”
似乎好像还挺温馨的。
但是陆凡又皮了一句：“太惨了，没有挨骂自由。”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凡这人脾气古怪，不定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但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久，几句话预热过后，他把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前辈，今天得奖的人是你，最好的东西你已经得到了，我就不用再锦上添花给你什么，给他吧。”
陆凡把礼物推到了白飞羽的面前，是一个盒子，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同时客气问候了一句。
“祝你们万事顺遂，福寿安康。”
程阳：……
这年轻的小人精，拐着弯给白飞羽送礼物讨好他，心机挺深的，说你对他没有图谋自己是不信的。
“走了。”陆凡起来拍拍屁股走了，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挖墙脚挖得不是很明显，可能他也没想挖走，只是没事敲几下给人添麻烦而已。
程阳忿忿道：“谁不知道他那人的臭脾气和毒嘴，能从他嘴里听到句好话还不知道好事坏事儿。”
白飞羽拿到礼物盒，正准备打开，似乎已经叛变了。“人也没招你惹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这么快被收买了？”
不用收买，白飞羽一直和他同一边压根没认真生气过。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一样家里有几个鬼怪……同病相怜，所以好理解，人脾气差也是有底气的。”
程阳不大高兴了。“对，所以你的脾气也那么差。”
白飞羽不高兴听这么说。
“你——说什么？”
程阳改口。“但是你们不一样，他脾气差可恨你差得可爱。”
是不是说好听话唬自己呢，白飞羽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放过他，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是心甘情愿的还是怕自己家里的有两个鬼。
程阳转移话题。“看我干什么，先看看送了什么。”
白飞羽看过了。
木质的。“一个手工品。”
程阳也不关心是什么了，自己的人会让什么随随便便的人用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给收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