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极为震撼,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这么厉害,还有国师,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过。回过头来想一想,还有些生气:“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朕说?”
楚渃渊说:“事情发生的比较紧急,而且我做法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所以便没有告知陛下。好在功德圆满,太子妃已经回来了。”
皇帝听了一高兴,就把上次楚渃渊看中的那一方极品云纹紫玉砚赐给了他。
楚渃渊拿着砚台,又顺走皇帝一块御制淳化轩墨,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御书房,后面跟着皇帝一串笑骂声。
“恩恩醒了?”说话的是刚刚走进来的薛父,他嗓音嘶哑,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发抖。薛之恩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头发干枯发白,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薛之恩知道这是这具身体的父亲,看来自己受伤的这一段时间,给了这个老父亲巨大的打击。不知为何,看到他这个样子,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爹!”薛之恩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诶诶,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薛父拉住女儿的手,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小雪貂趴在枕头上,用脑袋轻轻蹭着薛之恩的脸,好像这样就能给薛之恩减轻点疼痛。薛之谦看着它十分亲切喜爱,用手轻轻抚摸小雪貂的头,小雪貂舔了舔她的手心。
听到动静,刚刚躺下的靳玉泽急忙穿好衣服,跑到薛之恩帐中。靳玉泽的样子和薛父的如出一辙,除了头发没有发白以外,也是满脸沧桑。
薛父告诉薛之恩,这几天都是靳玉泽不眠不休地照顾她,除了军医看诊,其余时候都是他一手包办。军营里没有女子,他看靳玉泽待她一往情深,虽与礼不合,也没有阻拦。
靳玉泽上前抓住薛之恩的手,问她还疼不疼。薛之恩摇摇头,仔细打量着眼前人,他和记忆中的那个玉泽哥哥重合,自己对他竟然也涌现出了一股爱意,这让薛之恩很不理解,难道是原主在作祟?
很快她便知道了结果。楚辞抱着罗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陈雨寒等人,他们一个个也是形容憔悴,看来都是受自己所累。
楚辞对薛之恩说:“恩恩,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先不用那么惊讶,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说完,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我知道你是谁,其实你就是恩恩本人。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吗?”
薛之恩听了点点头。
楚辞接着说:“你的伤十分重,已经伤到心脉,又流血过多,军医无力回天,说白了,你就是已经死了。
我师兄算到你有此一劫,便让我在这里给你点上七星长明灯,稳住你的一魂一魄不入地府,师兄在天机阁利用星盘之力,通过祖传秘法将你的两魂六魄送入异世进行温养。
你的身体受伤过重,这边束手无策。还是蛮王费了好大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位疡医,他先割开皮肉取出你身上的的箭,然后利用缝合之术,像缝衣服一样,把你的伤处给缝起来,才保住了你的命。
七星灯我足足给你守了四七二十八天,今天你总算是醒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都在异世都经历了什么?”说完,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之恩。
薛之恩一阵无语,怪不得自己在现代,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这里的二十八天,在现代竟然已经过了二十八年,看来不一样的时空,时间的流速是不一样的。
薛之恩闭上眼睛极力消化着这个信息,她要尽快让三魂七魄融合,她不能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突然,脑中一痛,她猛地睁开眼睛,没想到在基地训练时,植入她脑中的芯片居然跟了过来,薛之恩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换了一副身体,芯片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一惊一乍吓到了靳玉泽,靳玉泽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恩恩,是不是还痛?”
薛之恩看着靳玉泽,心里也涌现出一股心疼,她柔声说:“玉泽哥哥,你去洗漱一下吧!看看你满脸胡渣,都变丑了。”
虽然叫玉泽哥哥十分别扭,但薛之恩还是这么叫了,二人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关系,以前就是这么叫的,感觉改叫什么都不好,就这样吧。
靳玉泽一听薛之恩嫌他丑,赶紧跑出去洗漱了,重新梳了发,刮掉脸上的胡渣,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又恢复了他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靳玉泽走后,季杰咋咋呼呼开口了:“恩恩妹妹,原来你是女子。你这一受伤不要紧,整个军营都知道你是女子了。”
薛之恩一惊,正要说什么,季杰又接着说:“你放心,这些糙汉子们知道你是女子后,不但没有轻视你,反而更加佩服你。你以女儿身立下赫赫战功,小小年纪便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大将军,众将士都非常佩服你,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管他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