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泽的心里刹时间充满狂喜,那一瞬间的狂喜,让他忍不住想要跳起来大笑大叫,但是作为太子,那刻在骨子里的金贵风度,让他不能这么做,他想上去抱一抱薛之恩,又害怕吓到小姑娘,他告诫自己还有一年多,自己再忍忍,一年多就好。
把薛之恩送回她的恩灵居,靳玉泽一路狂奔跑回东宫。让等在马车边的小路子看得一脸懵,这太子一声不吭,拔腿就跑,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管了,先追上再说。
金玉泽一路回到东宫,由于太过激动,差点撞到门上,不过还好,我们太子殿下的一身武功不是白练的,瞬间扭转了身体,稳住了身形。
他站在那里平复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他那金贵无双的气质,慢慢踱回自己的寝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再倒一杯,再喝了一口,一不小心壶里没茶了,于是他叫:“小路子,上茶!”
可怜的小路子,气儿还没喘匀,又去给他泡茶了。
端着茶上来,他仔细观察靳玉泽的脸,发现他脸上的竟然是喜意,小路子以为自己看花了,揉揉眼睛再看,太子殿下还是这个表情。
他试着问:“太子殿下,这是发生了啥好事,说给奴才听听呗?”
靳玉泽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本太子的事情也敢打听,真是反了他了,转头还是一脸喜意,继续喝茶。
小路子看他并不像生气,立刻堆起笑脸伺候他上床休息。
由于太激动,他开始在床上翻烙饼。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出现了薛之恩那双明亮的水汪汪的杏眸,她在对着靳玉泽笑,靳玉泽终于搂上了她的腰,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瓣……
靳玉泽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身的汗和他身下的粘腻让他意识到,他真的在睡梦中亵渎了他的小姑娘,他十分懊恼,穿上衣服去了后面的浴房,浴房里的水已经冷了,冰凉的水冲去了他一身的燥热,也让他成功地,得了风寒。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这样一双黑眼圈去上朝,喷嚏像不要银子似的成串往外打,让前来商量事情的图漫笑话了他一上午。
薛之恩上前来关心他,他看都不敢往薛之恩身上看,想到自己昨晚的梦,他的耳朵红得要滴血。
薛之恩伸出小手去探探他的额头,奇怪,不发烧呀?怎么耳朵那么红?
冰凉的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让靳玉泽在心里喟叹一声,急忙退后一步表示自己没事,他其实是怕再传染给薛之恩。
靳元与北蛮的合作足足谈了五天,才敲定各项合作事宜,签订了五十年内互不侵犯条约。至于图漫和薛之恩的关系,皇帝连问都没有问。
一起回到镇国公府,图漫问薛之恩:“妹妹还要去边关吗?现在事情已经谈妥了,王兄很快会向靳元陛下辞行,妹妹若是还去边关,我们便做个伴,若是不去,明天便陪王兄去逛逛皇城,算是给王兄送别。”
薛之恩轻笑一声:“妹妹自然是要去边关的,那里我还给王兄留了一些好东西,我若不去,你可拿不到手。
再说,现在图格还在逍遥法外,若不抓到他,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别忘了,我们的藏宝图还没有挖出来呢。”说完,她一下子笑出了声。
图漫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也跟着笑出声来:“你呀,小财迷!行行行,这次啊,我们去了先把它挖出来,别让我们的小恩恩天天惦记着了。”说完,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薛之恩的小脑袋。
“哎呦,别敲了,再敲明天不带你去逛街!”薛之恩傲娇地转身要走。
图曼急忙拦住她:“都是王兄的错,拜托拜托,王兄好不容易来此一趟,作为东道主的妹妹,可不能让王兄空手而归啊!”说完,还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直接把薛之恩逗乐了。
第二天休沐,薛之恩便带着图漫来到街上,开始了逛吃逛吃的模式,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早饭都没吃的二人,等到了街尾,却撑得都走不动路了。
图漫像个败家子一样,看到凡是不容易坏的,一路买买买,薛之恩一看,竟全是吃食。问他,他还理直气壮地说:“这些都很具有晋源特色,在我们蛮都是吃不到这些的,不过我们蛮都有我们蛮都的美食,等你到了那里,王兄带你去吃个够。”
薛之恩纳闷地问:“不是说你们那里很穷吗?老百姓都吃不上饭吗?看你这架势,还有送给陛下和我们家的礼物来看,不像穷得吃不上饭的样子呀?”
图漫一脸黑线:“谁说我们没钱?金钱宝石,我们那边有很多,我们缺的是粮食。我们蛮族地势比较偏北,一年中冷的时间过长,不像你们靳元可以种庄稼,我们的粮食都是拿金钱,马匹,牛羊等给外族换的,你也知道,我们是弱势,换的时候,那些国家拼命压价,以至于我们很多的牛羊换不到应得的粮食,所以才导致老百姓饿肚子。”说完,露出一脸忧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