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暗六正在帮蛮王把脉,越把他的眉头皱的越紧,没想到蛮王中的居然是罕见的荼靡花之毒。
这个荼蘼花既是毒也是药,艳丽的花朵是毒,而它的根茎是解药。一旦中了这个毒,人就会进入幻想之中陷入沉睡,如果三个月之内不解毒,蛮王会在睡梦中死去。
暗六把这个情况讲给图漫听,图漫一听,气得胸口快速起伏,他极力咬住自己的牙齿才不至于喊叫出来。
“现在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父王?”图漫充满希冀的看着暗六。
暗六说:“王子莫急,此花开在悬崖峭壁,而且距此有千里之远,我们可以派人去取,但是蛮王的身体等不了。以属下之见,大王子既然弄了荼蘼花作为毒,他那里肯定有根茎,属下觉得他上战场不可能把解药带到战场上去,我们可以趁机溜到他的宫里,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图漫被暗六说得眼前一亮,对啊,既然弄来了花,肯定是整株的。于是二人辞别大妃,悄悄去了大王子府。
大王子府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二人想要进去,有点难,于是决定先回客栈休息,不急在这一时。
第二天天还未亮,二人便悄悄出门了,他们隐藏在二王子府后门外的一棵大树上,这时候应该是寅时中,倒泔水的一车一车的往外拉。
又过了半个时辰,送菜的小厮来到后门处,和里面的小太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人皆笑眯眯的,小太监接过菜,把小厮打发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跟上了送菜的小厮。
到了晚上,暗六穿了一件普通的粗布衣来到小厮家,敲了敲门。
“谁呀,这个点了,还来敲门?”从里面传出小厮骂骂咧咧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找谁?”小厮没好气地问。
“请问这里是马勒家吗?”暗六提前打听好了他的名字。
马勒一脸狐疑:“你认识我?你是谁?”
暗六向他行了个蛮礼,说:“表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表弟脱里啊。”
“表弟,我哪里有个表弟?你不要到我这里乱认亲戚,我可不认识你。”说完就要关门。
暗六急忙拦住他,说:“表哥啊!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我们俩一起玩耍的时候,你三岁,我两岁,不记得也很正常,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大姨,也就是你母亲,她能帮我作证。”
暗六来时已经打听过,马勒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剩他一个在家里无所事事,要不是父母给他留了一个给王府送菜的差事,估计他能把自己饿死。
“去你大爷的,街坊四邻都知道我的父母都已不在了,你让我上哪儿问去?”马勒气得青筋暴起。
“表哥别生气,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认我没关系,天已经那么晚了,你收留我一晚,我明天付你银子,我来的时候带的有银子。”暗六拿银钱诱惑他。
果然,一听到有银子,马勒立马眼前一亮,立马又装出一副不在乎又傲娇的样子:“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进来吧!明天别忘了付我银子。”说完,让开了道路,让暗六进去。
暗六手背后悄悄给图漫打了个手势,图漫看到手势,知道事情成了,便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客栈。
暗六进去以后,打量一下马勒的家,心里有了数。
他笑着对马勒说:“表哥,我看你这日子过的有点洁据啊!”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扔给马勒,又装作不好意思地说:“表哥,这些钱你能不能帮我弄点酒菜?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马勒看见银子眼睛都直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银子了?他去送菜,一个月的月银才六百个铜板,这也已经羡慕死了好多人,没想到这一个便宜表弟伸手就给了一两银子,看来他日子过得不错啊!
马勒迅速抓过银子,喜眯眯地对暗六说:“到表哥这儿,怎能让你掏银子?不过既然你给了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就给你去买酒菜,你先洗漱一下。”说完一溜小跑,很快就没影了。
暗六摇摇头,没有钱不是表弟,有了钱就是表弟了,这人真够市侩的,不过也能理解。
马勒出去的功夫,暗六已经把他家摸了个遍,除了一些破衣烂衫和几个铜板外,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马勒兴奋地一溜小跑,绕了一大圈才去食肆,见人就吹嘘自己的表弟来了,是个有钱人,以后他就有好日子过了,还把自己手里的银子展示给他们看,看到大伙羡慕嫉妒的样子,他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马勒一下子打包了三荤三素六个菜,又买了两壶酒,才花了三百文,他自然要把自己那份算进去,不可能让他吃着自己看着,当然,剩下的钱也是不会还给他的,这里是自己家,既然住在自己这里,他的就是自己的。想到这里,他提着食盒吹着口哨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