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我爹报仇,你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呢?”
谢楚楚护爹的架势十分足。
谢琼看得骄傲。
旁边的谢安心中羡慕又酸溜溜的,不知楚楚何时才能也这样护着他。
可温然哪里懂这个。
谢楚楚没打算跟她啰嗦:“但我现在,不关心这个。”
谢楚楚眼神带了寒芒:“是谁给你的天竺花之毒?”
“别说是你自己拿到的,你根本拿不到天竺花之毒。”
谢楚楚的神色越认真,温然就知道,她越关心这么件事。
她不是完全蠢笨的人。
温然很快就明白了,咳嗽着低低地笑了出来:“所以,你们如此大费周章,此时此刻,才来跟我算账,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我?”
谢楚楚沉默不语。
“但你至今仍旧没有头绪。”温然说着,总算在心中感到了一丝报复了快意。
“哈哈哈哈……”她咳嗽着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谢楚楚:“你以为,我会说么?”
谢安一把长剑架在了温然的脖子上。
温然这时候,反而不那么怕死了:“大哥,你要杀了我么,杀了我,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安:“别叫我大哥!”
温然看了看谢楚楚,又看了看谢琼,一改方才的惧怕,似乎以为自己找到了仪仗,眼神充满了挑衅:“你们尽管问啊,杀了我,就算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谢楚楚面无表情:“哦。”
“我不杀你。”谢楚楚抬手,拍了下她美丽的脸庞,笑得眼眸弯弯,十分可爱:“我是个温和的人,不喜欢杀人。”
“我喜欢,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一个针管,扎在了温然的身上。
温然瞪大了眼睛。
作为国家培养的特种秘密人才。
刑讯和反刑讯是基本功。
谢楚楚只需要动动手指,就有一千种方法让人说出她想知道的消息。
就算是暗中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也不能在她的神经药剂下,坚持十五分钟。
更别说温然这种人了。
她想挑衅谢楚楚。
笑话,给不给人挑衅自己,完全看谢楚楚自己的意思。
在温然想要昏厥、失去意识又不能的痛苦中,谢楚楚面不改色,甚至,笑眼弯弯,十分和善地说:“让你好好说话,你非不愿意,非要遭这份罪,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楚楚抱胸叹气:“我一向喜欢成人之美,那只能成全你咯。”
旁边的谢琼和谢安,看着谢楚楚这样子,瞬间都有一种后背凉凉的感觉。
真不愧是谢家的孩子!
就是如此不受威胁!
所以,到底是谁暴力。
不过,谢琼很好奇:“这是什么?”
看起来很有用的样子。
是不是可以管闺女拿一些,日后拿去审讯那些嘴硬的细作。
谢家军在大齐地位重要,经常有人打谢家军的主意。
外出打仗的时候,也有细作混进来,谢琼为此十分头疼。
谢楚楚再次掏出了一根药剂:“这个叫做神经药剂,可以麻痹人,导致人丧失思考能力,摧毁其意志力,感受无与伦比的痛苦,然后招供。”
谢琼:“……”
还无与伦比?
女儿的用词,跟他有的一比。
谢楚楚眨巴眨巴眼睛:“爹,你想要不?我有好多。”
谢琼呵呵:“然后,亲父女明算账是吧?”
谢楚楚:“哎呀,我爹真聪明!夸你!”
谢琼:“……”
温然感觉自己在地狱走了好几遭,直到后面她压根就没有意识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巨大的痛苦一阵又一阵。
她撑不住谢楚楚跟谢琼说几句话的功夫,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招供了。
一开始,她确实心怀恨意,想要毁了谢平,司空家族的细作,给她提供了毒药。
可那些是直接致命的毒药。
温然不想让谢平直接死去,她想让他活着,并且痛苦地、像狗一样地活着,让谢家所有人,也因为谢平像狗一样活着,而遭受巨大的打。
最后面上无光。
让一个人痛苦的方式,不是让他死去,而是毫无尊严地活着。
她知道谢安表面上看起来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实际上,十分在意谢平,他也想因此打击谢安。
她想让司空家族的细作提供别的毒药,她从前看书,得知有一种,让人吃下去便成瘾,日日离不开,身体亏虚,可惜,对方暂时不能提供。
却在几日之后,又有人给她提供毒药了,是另一个司空家族的细作。
其实,冯褚并非唯一跟温然联系的人,可温然不知道对方虽然自称是司空家族的细作,其实,是另外的人马。
可谓,细作之中的细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