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抚摸一件极致的艺术品。
喉部滚烫的体温烘烤着掌心,血管里流淌着心跳的节奏,在上原梨香掌心不断跳动。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个来回,刮过掌心,却叫上原梨香想靠过去朝他喉结轻咬一口。
掌心被引导着继续向下,温热的胸膛结实紧致。
继续向下,隔着夏季薄衬衫,因坐姿挤压在一起的腹肌轮廓分明,紧贴肌肉的掌心能清晰辨认出凹凸的轮廓。
萩原研二低声轻笑,沙哑的声线却愈发动人:“梨香,和我复合好不好。”
耳边回荡着萩原研二渐沉的呼吸,上原梨香坐到萩原研二腿上,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她背光而坐,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人,藏匿在阴影里的冰蓝色的眸子叫人看不清情绪。
“研二,”上原梨香压低身子,轻轻抵住萩原研二爬满汗液的额头,“你这副模样,可不像只是想吃糖果。”
萩原研二笑笑,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漩涡的眸子倒映出上原梨香含笑的脸。他搂住上原梨香的背,将人压向自己胸膛:“我一直都很贪心,只是不知道梨香准不准。”
上原梨香只是笑,漫长的沉默折磨得萩原研二近乎发疯。胸膛起伏逐渐急促,黑夜中骤响的电话铃声横插进两人中间。
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萩原研二咂嘴,烦躁地揉了揉长发。
上原梨香也重新爬回副驾:“走吧,回去了,不然他们该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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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花大价格定下的套房只开了几盏夜灯,不知从哪弄来的迷你音响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玻璃茶几上摆着几瓶洋酒,等候已久的男人全都换上了修身的西装。
熨烫过的西装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被特意擦拭过的皮鞋一尘不染,白衬衣,同色系的领带和马甲。屋里三人都没穿外套,身上少了几分工作时的一本正经和严肃感。
萩原研二把上原梨香送到后便径直拐进副卧,他边走边解扣子。副卧门合拢前,上原梨香眼前的瞟见床上摆着一套整齐叠放好的西装。
她抱臂收回视线,瞥向面前三个早已换好衣服的男人,笑着挑眉。
诸伏景光把扣子仔细系到了最上面,温柔又禁欲,藏着月色的眸子书写着缱绻情话。他端着一盘切好的蛋糕,像颗等待被剥开糖衣细细品尝的硬糖。
他上前两步牵起上原梨香,把她领到沙发主座坐下。
身子刚陷入柔软的沙发,松田阵平便径直在她左侧落座。仗着颜值甚少收拾自己的男人难得喷上一点香水,迷迭香混合着桉树的味道被滚烫的体温晕开,不会刺鼻,却似海啸般排山倒海而来。他身上的气息亦如他人,无声无息却浓郁到叫人无法忽略。
松田阵平是所有人里唯一没有系领带也没有穿马甲的,他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随意地坐在上原梨香身侧。
他拎起桌上一瓶红酒:“要喝什么酒。”
上原梨香扫了眼桌上未开启的各种酒,冲松田阵平挑挑下巴:“就你手上那瓶。”
红色酒液倒入醒酒瓶,馥郁的香气钻进鼻腔。晃动的红色液体倒映出上原梨香若有所思的脸,她轻笑几声:“阵平,我以为你是最不可能答应做这种事的人。”
松田阵平挑起一边眉峰:“如果能让你开心,这种事偶尔做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上原梨香拖长尾音“诶”了一声,继续道:“成熟稳重的阵平果然最诱人可口了。”
降谷零也坐了过来,他大臂处绑了两根弹力织带做成的黑色袖箍,箍在结实的手臂肌肉上。他勾起嘴角,深邃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牢牢锁定上原梨香的紫灰色眸子翻涌着幽暗的情绪,比起友善的咖啡店员安室透,他此刻更像潜伏于黑暗的波本,亦或是割裂黑暗的日本公安降谷零。
上原梨香能透过他倒映着她脸庞的眸子,捕捉到一丝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和攻击性。但他不同于博卡斯特,他尊重上原梨香的意愿。
于是这份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反倒像是夜色下盛开在山崖的独此一株的花,诱人冒险。
上原梨香张嘴咽下诸伏景光喂到嘴边的蛋糕:“零,你身上有野兽的气息。”
“抱歉抱歉,”降谷零笑着把手搭在上原梨香手背上,“让你不舒服了吗?”
“当然不会。”
“哎呀,看样子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萩原研二从副卧走出来。
垂落的长发用细绳扎起,修身的西装把他衬得禁欲又懒散。气质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正经,少一分则轻浮。
他坐到最边缘的单座沙发里,跷起二郎腿的样子散漫又随意。
看似漫不经心,却总是在言行里散漫抢跑的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