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讶?”温景一脸邪笑,与先前看到的气质很是不同。
“没力气。”路清闭了闭眼,她连呼吸都累,哪里有力气去惊讶?
“姑娘,还是吃点东西吧。”妇人端起粥碗,又要喂她。
“我来吧,你出去。”温景突然道。
“是。”妇人放下粥碗,起身就要走。
路清顿时慌了,一把薅住她的裙子,“别走。”
与温景无冤无仇,却被他抓到这里,若这女人走了,就只有他们两人。
她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可女人还是将自己的裙子拽回,走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路清每个毛孔都戒备起来。
温景端起粥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那姿态,温柔得像个邻家大哥哥。
随着他的动作,路清清楚地看到,他右手手腕处已经开始结痂的几条抓痕。
她突然想到前两日,林文武最先发现他手上的伤,当时他说是猫抓的,可顾西风说,他在撒谎。
事情毕竟与他们无关,他们也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路清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她冷笑,“装好人不累么?”
“装?我本就不是坏人。”温景把勺子送到路清嘴边,“吃吧。”
路清暼过脸,“金家小姐,是你杀的,对吗?”
温景手上一顿,轻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这里没有别人,不妨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路清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做事,见他这虚伪的模样,就恶心。
“呵呵,怕你饿着,特来喂你吃饭啊。”
温景笑着,可那笑容,给路清的感觉却十分邪恶。
“虚伪!”路清杏眸圆瞪,奋力抬手,拍开温景,热粥洒在他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温景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路清从未见过的阴沉。
“我的耐心很有限,劝你别不识抬举!”
路清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回怼:“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抬举我?”
温景垂着眸,周身充斥着暗黑。没一会儿,他的肩膀突然颤抖起来,“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景笑了,嘴角微微裂开,眼神中充满了不知名的恶意,阴森森的让人胆寒。
路清心头一跳,此人只怕是人格分裂!
下一秒,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温景突然一扫之前的温和,大手捏住路清的下颚,迫使她张嘴, “小丫头性子倒是挺烈,我看你能烈到几时!”
温景端起粥碗,暴力往路清嘴里倒,逼迫她吃。
这处境,就跟不孝子拔氧气管似的,路清自然不肯吃,一挣扎,一碗粥全洒在身上,有的落在脖子里。
烫得她翻白眼。
杏目狠狠盯着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杀人!
等她出去,今日的耻辱,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哈哈哈!”
看到她狼狈的姿态,温景仰头大笑,细长邪魅的眼眸肆无忌惮扫视着路清全身,似将她浑身上下扒了个干净。
他俯身凑至路清跟前,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这小脸蛋,虽算不得多美,可却很可爱,干起来,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呸!”路清朝他啐了一口,紧咬着后槽牙,“人渣,变态!你妈定是在坟头上生的你,以至于你生下来就让棺材盖把脑袋夹了!
你爹给你洗澡的时候定把你连洗澡水一块倒了,把尿介子留下来养大了!”
温景愣了一下,又哼哼哈嘿笑起来,“有意思。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我生在棺材里,并非坟地。”
“你特么病得不轻!”路清的咒骂,就跟一拳捶在棉花上,对方还是轻飘飘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怎知,我病得不轻?”
路清:……
她可算知道了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温景似乎很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一屁股坐在床边,自顾自地说:“我研制了一种特别好的丹药,但差两味关键的药……”
想到影视剧里动不动就要人心做药引,路清的心哇凉哇凉的,面上不显,可眸底的恐惧怎么也藏不住。
温景噗嗤一笑,“瞧把你吓得,不是用你做药,而是用你解毒。”
解毒?路清更加疑惑不解。
“你就安心歇歇吧。”温景一甩袖子,起身离去。
“等一下!”路清叫住他,“你说清楚一点。”
“我试吃丹药中毒,需要阴阳中合,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个女子的身体,你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人选。你若肯乖乖配合,我会考虑留你一命。”
男人声音沉而冷,仿佛在宣布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