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萝卜鱼。”路清眨巴着眼。
“糖醋、萝卜、还有鱼，嗯，没毛病。”常老头表示，对这道菜感到有九分失望，剩下的一分，给在新奇的创意上。
不过，另外的拔丝番薯、和叫花鸡，倒是深得他心。
吃完饭，大家各自散去。
张大河留了下来，热情地帮忙收碗。机会难得，得赶紧逮着，在丈母娘跟前好好表现。
“清清，我帮你啊。”
路清：……
她敢肯定，这斯肯定有受虐倾向。
“不用！”她面无表情拒绝。
张大河只要一去捡碗，路清总能提前抢过来，“张二哥，你是客人，这种小事不麻烦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张大河揩了揩手，含情脉脉看着路清，“清清，我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让我累着。”
“停！你先容我去吐会儿。”路清抱着碗跑了。
白若水瞪着张大河，“张家二哥，劳烦你让一让。”
这家伙一直在骚扰路清，她实在是看不顺眼。
张大河退开，想去找路清再说两句话，可周氏不知何时折了回来，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耳朵就骂：“张大河！我警告过你多少次？”
“娘，娘，放手……你先听我跟你说。”
“回去老娘再跟你说！”
“娘，你先放手，我会走……”张大河心里憋屈，又不敢反抗。
离开了顾家，周氏才放手，气呼呼道：“张大河，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再找那个妖女！”
“娘！你咋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人路清是妖女？”张大河很是耐烦。
他似乎忘了，妖女这个词是他自己先提的。
“不是妖女，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想起逃荒路上，自家儿子上赶着帮人干活，还落不得好脸色，周氏就气上心头。
“娘！你有所不知，我这都是为了……”张大河贼眉鼠眼瞟着四周，神神叨叨道：“到家再跟你说。”
然而，到家后，周氏屁股才沾板凳，蹭地又跳起来，“什么？你想娶那个妖女？我不答应！”
“娘，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先前逃荒在石马城，你不是问我，哪来的那么多钱么？
当时我没告诉你，其实，那都是帮路清干活，她给我的。
当时给了我一个材质特殊的勺子，我拿去当铺，当即就当了二十两，简直比银勺子还值钱。
据我了解，那样的勺子她家还有好几个。”
张大河瞄了周氏一眼，见她没插话，继续道：“除了勺子，她还有夜明珠，点火神器。
不论哪个，都是值钱的玩意。娘，你说，只要我娶了她，那些东西不就是我的了？
就算她真是妖女，可她能让我们从此不愁吃穿。”
一开始，张大河的确是冲着宝贝来的。
可后来，他发现，路清这个人也挺好，他是真心实意看上那个人了，不管有没有宝贝，他都想娶她。
可他娘肯定不答应，他只好试图用宝贝的事来说服她。
哪知，周氏仍然坚持不同意。
“娘，你为啥不同意？”
“你是不是傻？”周氏戳着张大河的脑门，“路家就算有宝贝，可人家还有儿子！你确定你娶了她，人家能给你陪嫁所有的宝贝？你做梦！”
张大海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张大河道：“大河，自从你惦记上路清以后，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现在听娘这么一说，的确是这么个理。你如何有把握，让路清将所有宝贝都给你？”
张大河：……
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不过，现在也不要紧了，反正，他就是想娶路清。
他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娶路清。”
“老娘不许！且不说那妖女怎样，就拿昨晚来说，她跟顾西风孤男寡女在山上过了一夜，谁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总之，我们张家，绝不要不洁的媳妇！”周氏态度强硬。
“人都说了，是不小心掉的悬崖，再说，西风都伤成那样了，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她。”张大河不甘示弱，态度也强硬。
反正，说不通他娘，他有的是办法作。
他就是喜欢路清，说不清，道不明，就觉得她好！
可周氏说什么都不同意。就算他指天发誓，保证自己能想办法拿到宝贝，也说服不了她。
“娘，你咋这么犟呢？”张大河提高了声音。
“老娘犟？老娘不犟的话，你们哥俩早就死了！”说着，周氏直接趴在桌上，哭嚷道：“我上辈子是做了啥孽啊！吃尽苦头拉扯大的孩子，竟要跟我作对……”
张大河：……
他最怕的，就是他娘的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