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悟+番外(43)

多曼想起玉浓身上那些奇怪的伤口,默了一晌后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事到底应该是哪路人干的,但我觉得它今晚对玉浓以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警告。”

“警告?”陶央不解道;“怎么说?”

“我看过玉浓的伤,都是在背部和胳膊上的防御伤,看上去她毫无招架之力,一直被动挨打。要是那畜生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一爪子划破她的动脉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可它只是制造了看上去很恐怖的伤口,却不致命是为什么呢?”看着陶央沉思的表情她继续道:“还有那个躲在暗处救它的人,肯定是它的饲主。我们几个在明他在暗,以他的身手他当时完全有机会搭上弓弩射杀我们几个,可他却只是救了那畜生就走了。不是我灭自己的威风,当时天那么黑,一箭就能射掉岩罗飞出去的箭,你们娜迦寨怕没人办得到吧?”

所以今晚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他们几人占了上锋,其实凶险得很,就算藏在暗处那人不能将他们一一击杀,但放到两个绰绰有余。他要是真起了杀心还不知道谁要做倒霉鬼。

陶央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大寒夜里生生激出一身冷汗。他一脸严肃对多曼道:“你以后遇到这种事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能再象今晚这样莽撞。”

多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遇不上也就罢了,遇上了难道见死不救么?”

这孩子,就知道犟嘴。

陶央想摆出大哥哥的气势教训她以后不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结果浑身的冷汗被寒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架势没撑住。

多曼见他着凉,似笑非笑的把大衣披回他身上:“年纪大了就好知道养生,别跟我们这些小年轻比,我们屁股上有三把火,火气壮着呢!”

陶央挨了她一顿奚落本想很有骨气的把大衣再给她甩回去。但今晚的风吹得实在邪门,他隐隐都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烧起来,再逞强估计要真的作出病来了,只能悻悻地把大衣穿回去。

待身上暖和了,他又继续教训多曼道:“见死不救又不犯法。你今晚见义勇为救了俸家的心肝宝贝,可俸家是怎么对你的,这么冷的天连杯热茶都不给你倒,跟审犯人一样就让你站在门口吹冷风,最后随便拿点钱就把你打发了。”

多曼何尝不知道俸家怠慢了她,可这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不想与他们为谋,他们尊不尊重她,她其实不在意。大家就维持见面点个头问声好的礼貌社交就好。

她偏过头用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讥诮对陶央道:“他们连你都敢怠慢,我这种小角色他们又怎么会在意。”

陶央怔了怔,多曼这句话真是捅到他的痛处了,他一时间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见他变了脸色多曼也不害怕,笑的越发讥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掺合你们的事么?就是因为宗门的规矩又旧又破,从来不看能力只是论资排辈。议事也好,饮宴也罢做主桌的永远是三家六支,是他们本事真的大吗?不是,是因为他们资历老。岩罗的本事可比玉浓强多了,可玉浓就是因为有个好爹,所以就高我们一等。我们怎么会服气,可我们没办法改变这种现状,所以我们干脆离你们远远的,让你们自己去玩。”

她说的陶央深有体会,就因为他年轻,就因为他是从陶家旁支选出来的,所以三家六支谁也不服他。应该说从叔叔没有继承人开始,三家六支里就已经不把宗主放在眼里了。甚至于三家敢把他当成一个跑腿的,大事小事都要他亲自上门处理。他不是豁达,也不是不怨,而是他必须笼络住那些人,不能让宗门名存实亡。所以多曼不需要他们的尊重,他需要。因此,他必须放弃对多曼的那些绮念。

他按耐住有些酸涩的情绪,强颜欢笑着揉了揉多曼的脑袋:“所以你就连我都疏远了。”

多曼感觉脑袋上那个小发髻都快被他揉散了,不耐的偏过头让他不能再作怪。皱着眉对他道:“是你先跟我生份的。”

“我。”陶央指着自己的鼻尖满是诧异:“先和你生份了?这从何说?。”

多曼恨恨道:“我以为以咱两的交情你有啥好活会惦记着我一些,没想到有了好处你总是先紧着三家,从来不让我沾半分。我跑了几座山去帮人家喊魂不知道有多辛苦。”

陶央被噎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多曼解释,他们干的那些活不适合她。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是我的错,你阿婆不在后我没好好照顾你。”

多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怪你。你自身都难保你能照顾我什么?”嫌弃完又摆了一副认真脸正经地对他道:“我知道你也艰难着呢,忙上忙下腿都跑细了吧?你也别指望那些老家伙会领你的情,你只有拿钱吊着他们,就跟驴拉磨那根胡萝卜一样,这样他们才有动力帮你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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