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类天神很生气,地神向天神求情,天神便说:‘除非他们经历一次生命的蜕变,我才会饶过他们。’地神神同意了。
天神让人类回到山洞里经历了水与火的锤炼,把他们化为血肉之躯,生命不再永恒。最后他们又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走出了山洞,从此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人。”
听完故事的阿伽鼓掌表扬:“不错,不错,虽然逻辑不通又充满悖论,但这个故事的立意是好的。”
多曼,明知道他嘴里不会有好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什么立意,我怎么没悟出来。”
“就是你们中国以前讲的计划生育的重要性,要是那些传说中的人讲点计划生育,少生孩子多种树,别超生超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天神哪里会生气放火烧他们,对吧?”
这人!多曼又气又好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你对天神尊重点。”快步往下走去。
阿伽追上她没完没了道:“这个不好听,重新讲一个,讲一个稍微接近真实的。”
多曼连下两个台阶离他远一点,撇着嘴嘟哝道:“这种神话传说哪里有接近真实的?接近真实那是走近科学。”
阿伽追在后面不死心道:“你这个故事肯定是为了迎合市场后来改编的,连汉族的女娲娘娘都改了个名字友情出演了。而且这洞以前肯定不叫司岗里,你给我讲讲它改名前的版本。”
多曼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他:“行呀你!你怎么知道这里以前不叫司岗里。”
阿伽也停住脚步斜倚在栏杆上,大拇指朝后向洞口指了指:“我刚刚进洞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看到石壁上有一条纹路像龙一样,活灵活现的,那这洞按照古人的习惯不是应该叫什么什么龙洞么?”
这逻辑,多曼觉得给一百分都不嫌多。她摸摸鼻子佩服道:“这以前的确不叫司岗里,叫藏龙洞。说是有条小白龙在新米节的时候出来看热闹被雨给淋感冒了,连打三个喷嚏把地上给喷出一个大洞,结果地上的河水顺着这个大洞给流光了。人民不能灌溉就追着小白龙让他把河水给还回来,小白龙也没有办法,就躲进洞里。”
故事讲完,阿伽一副兴趣缺缺的倒霉样,一脸:果然又是一个无趣的传说。
欠揍的样子看得多曼手痒痒,决定给他讲一个她道听途说压箱底的传说。
第17章
“其实我刚做导游的时候听勐莱村一个爱喝酒的老头讲过,说是人类惹到了邪魔被囚禁在密闭的崖洞里出不来,万能的神灵莫伟派了小来雀凿开岩洞,人才得以走出山洞。是不是听着跟第一个故事没啥大区别。听到后面你就知道了,人走出山洞的洞口很有意思。山讲的是同一支山,洞口却不是咱们走进来的这个洞口。传说的洞口实在是南锡河对面缅属岩城的八格岱。而且解放以前他们剽牛献祭也是去的八格岱。”
听到这里阿伽提起了兴趣:“那意思是说这个洞还有条路通向八格岱?”
多曼摇摇头:“这个洞最终通向哪里众说纷纭,有的说通向耿马,有的说通向孟定,最多的说法就是通向缅甸,但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走完过这个洞。有几个听说过这个传说的探险队去八格岱看过,翻遍了方圆十几公里的草木,根本找不到一个能进人的洞口。”
阿伽抚着下巴若有所思:“那可就太有意思了,以前的献祭是很有讲究的,不会随便选一个地方就献祭。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为什么要硬扯在一起。”
多曼耸耸肩:“传说不就是这样么?你光听见说,就是不知道打哪里传的。”
两人这么说说走走,300多台的台阶一会就走完了,看着分岔的路口,多曼问阿伽:“左右我才走过几百米,你确定要进去么?”
阿伽的脸被五颜六色的景观灯照得一会红一会绿,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笑显得有些兴奋和激动,他意味深长道:“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才让人有探索的欲望,不是么?”
走进左边的岔道,步行十几米后便感受不到那些景光灯的光线了。多曼把头灯又调亮一些,两人就着头灯的光线走在洞内一小支地下河的岸边。里面的景观没有了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景光灯,反而更先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一种质朴的美。
地下水漫过被冲刷出来的梯田,让人觉得那就是一畦肥沃的水田,真想担上一担秧苗插上去。不远处的女神柱衣决飘飘,伸出的一只纤手似在指路又仿佛要抓住什么。
越往里走越黑,湿气也越重。多曼在重重的湿气重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腥气。虽然传说地下河里有鱼,但多曼觉得这不是鱼的腥味。她暗叫一声不好,不等他提醒站在小河边的阿伽小心,一个黑影从一旁的石笋林中窜出,越过小河直扑阿伽。多曼只来得及从背后抱着阿伽滚向一边,堪堪躲开攻击,凌厉的爪风从脸颊边掠过,她暗叫一声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