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迟疑道:“可她也说了,她没办法帮我们把身上的蛊给解了。”
“可人家也说了可以帮忙找人。这些人脉你能比她熟?你看看舅舅像是能等么?”
是呀!自己亲爹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实在是等不及自己再去请人。
胸口那团怒火“噗”的一下就灭了。他喝退二儿媳妇:“跟阿巫说话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一边呆着去。”
二儿媳妇挨了骂愣了一下,她一心为了家里人不上当,结果公公像被这个神婆下药一样深信不疑。委屈地退到自己老公身旁,拉拉他的衣袖,希望他给自己说句公道话。
徐家的两兄弟跟着父亲在缅甸开矿,什么邪门的事情都见过。现在这事不仅自己阿爷性命难保,全家都危在旦夕,他们是宁可信其有。老二瞪了自己媳妇一眼:“这事爸爸会做主,你瞎插什么嘴?”
徐总看向多曼,有些抱歉道:“阿巫,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既然你有朋友能帮我们家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那就麻烦你再费心一下,把人请过来。你放心,我的心很诚,只要我家里人能平安无事,心意绝对不会少。”
多曼笑笑道:“徐总是个明白人,我也不会在意那些旁枝末节。看到我妹夫的面子上,我这趟活你给个意思就行。本来请我那位朋友需要预约,但您家里的事情太紧急了,他早一天来令尊就少受一天罪,我开口应该没问题。价钱我帮他做个主,解蛊一个人三十万。你要觉得这价钱合适,我马上打电话让他定机票过来。当然你如果有更经济实惠的路子,也可以当我今天没来过。”
徐总心里把家里中蛊的人数了一遍,从老到小七口,那就得二百壹拾万呀!的确不便宜。但这点钱和一家人的性命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徐总爽快答应:“没问题,麻烦那位大师最好明天就能到,机票和酒店我全包了。”
多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笑笑道:“我尽量。”
临走时,徐总递给多曼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阿巫,今天真是辛苦农家乐,这点小意思请你笑纳。等我家里的事情解决,我还有重谢。”
这个红包大得多曼一只手都捏不下,估计有好几万。相较于糯扎的喜形于色,多曼显得波澜不惊。
只是微微点点头,道了句:“等我消息。”
出了徐家别墅大门,多曼随手从红包里抽出一叠钱递给二叔女婿:“拿着,见者有份。”
二叔女婿连连摆手:“多曼姐,这可使不得。要不是我多事帮他们牵线,你今天还不用来受这气。”
多曼把钱硬塞进他手里:“挣钱嘛,哪能不受气!这单生意托了你的福,那这钱就是你应得的。我不能仗着是亲戚就黑不提、白不提的占你便宜。拿着,去给我妹妹买点礼物让她乐呵、乐呵。”
二叔女婿把钱放进兜里笑道:“我多曼姐就是值价,我朋友再有这种需要,我一定第一个就介绍你。”
上了车,岩罗便问:“多曼姐,你说得那位能解蛊的朋友,该不会是泰国那小子吧?”
多曼一边拨翁书赛阿里额耶的电话,一边点头肯定岩罗的智商:“聪明……翁书赛阿里额耶,你赶快定机票来沧源,我有单生意介绍给你。解虫蛊,一共七个人,一个人三十万。”
翁书赛阿里额耶听到这个价钱笑咧了嘴:“小姐姐你对我真好,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你收我做你情夫吧!我不和宛托缇莱玛伽争名分。你只要每月初一、十五来看看我就行。”
多曼闻言嘴角直抽抽:“初一、十五给你上香、吃斋吧!你再胡说八道这单生意我找别人了。”
翁书赛阿里额耶连忙道:“别呀!不是我吹,比我活好的没我帅,比我帅的活没我好。你不会吃亏的!”
多曼觉得他开车调戏自己,但没有证据。她哪里是个吃亏的主,当即决定从经济上制裁他:“你先别忙着答应,这一单我要抽两成。行你就过来,不行我另外找人。”
翁书赛阿里额耶惊讶道:“什么,除了我和宛托缇莱玛伽,你还勾搭了其他小哥哥?”
多曼额头青筋只冒:“再见。”
见多曼要翻脸翁书赛阿里额耶愈发深情款款:“你别着急,我马上订机票,今天下午就能到昆明。明早8点以前我一定出现在你家门口和你一起去吃早餐。”
“三成。”多曼挂掉电话,掏了根烟点上,揉着胸口道:“真是邪了门了,我每次和翁书赛阿里额耶讲话,都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糯扎插嘴:“那你还给他介绍业务,一下子小两百万让他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