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曼得意道:“艾勒也哭了,我阿妈和叔叔哄了半天都哄不住。最后是我出马他才乖乖换衣服上车的。”
阿伽笑道:“你吓唬他了吧?”
多曼笑着连连点头:“我跟他说,他要是不赶快乖乖换衣服上车,我晚上就往他被窝撒痒痒粉,他把全身抓烂了都还会觉得痒。”
这姐姐当得真是丧心病狂。
阿伽喃喃道:“你弟在你手底下能平安长大真是佛祖保佑。”
“啧。”多曼不满的拍了他的背一掌:“我只是吓唬他,我对他可好了。帮他打架,给他钱花。这世上比我好的姐姐还没生出来呢!”
阿伽切了一声:“你骗鬼吧!我一看就知道你小时候没少打你弟弟,他见了我都恨屋及乌没个好脸色。”
多曼摆摆手:“哪家的姐姐不打弟弟?家里老大打老二正常得很,这叫爱的教育。”
“哪有?”阿伽拒绝加入她的打弟弟妹妹的阵营:“我就没打过塔德娜,下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
多曼不太想听他提起小姑子。转移话题道:“你回去德宏有去看过你干爹么?他老人家还枝繁叶茂,儿孙满堂吧?”
“找不到了,德宏早就不是以前德宏。我和塔德曼的家早就被夷为平地,盖起了高楼大厦。”他牵起多曼的手道:“你问我为什么呆在缅甸不回来,家没了就没有了归属感,在哪里其实都一样。要不是你领着我,进允坎土司府我还得买门票呢!”
多曼拍着胸脯大方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和我结了婚,我干妈也是你干妈呀!去,给干妈磕一个。”
阿伽无语地看着他。
多曼歪着头笑嘻嘻道:“怎么,不喜欢开花的干妈更喜欢能结果的干爹么?那我给你现找一个。”她指着墙角的咖啡树道:“这棵咖啡树种了也将近一百年了,果子能收一麻袋。给你做干爹吧!”
阿伽无奈道:“我谢谢你!你留着自己拜吧!”
两人说笑一阵,多曼领着阿伽进了堂屋。两人先扫了地,又打了盆水把落了灰的桌椅擦洗了一遍。
坐在以前睡得木栏床边,多曼拍拍床板对阿伽道:“其实这老房子还是很好住的,要不咱们今晚睡这里。被子好久没晒不能盖,但我可以去邻居家借。”
阿伽用金钱打破她的心血来潮:“今晚睡这?你确定?我们今天没退房,房费照算。门椤酒店一间大床房600。”
多曼那能让酒店占她这么大的便宜。站起来拍拍屁股,在床下摸了一阵,摸出一把带鞘的短刀后对阿伽道:“那还是回酒店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她进了灶房,把灶膛里堆的木柴一根一根抽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她以前藏在这里的木盒不见了。
心中冷笑一声,手往上探,从灶洞和灶膛中的一个缝隙抽出一本用油纸包着的书。随意拍了拍外皮的灰尘后掀起体恤下摆把书藏在腰间。
她走出灶房对在院子里看花的阿伽道:“走吧!”
回到酒店,多曼出了电梯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挑眉问阿伽:“你把阿努曼弄过来了?”
阿伽点头:“嗯,和训它的巫师住在咱们隔壁。”
阿伽洗完澡出来见多曼正在点塔香。奇怪道:“怎么想起点香了?”
“安神的,接连两次命悬一线,我都神经衰弱了。趁着阿努曼在,咱们倆睡个安稳觉。你明天得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继岳父。”
阿伽听到她说自己神经衰弱就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一觉睡到下午,叫都叫不醒,我还得抖着手指去探探还喘不喘着气。”
多曼揪着他的领口往床上拖:“少废话,给我上床睡觉。”
阿伽挣扎:“才9点,我想看会电视。”
多曼一把把他推倒。扑上去压住他:“电视有啥好看的,赶快睡觉。做梦比看电视好玩。”
躺下没多大一会,阿伽的呼吸变得绵长又沉。多曼推了推他的肩膀轻生道:“我肚子饿想吃宵夜,你要不要去?”
阿伽纹丝不动。多曼放心的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出门。
开车来到娜迦寨,寨子里才办过一场白事,白色的经幡还没撤下来,在白惨惨地月光下,整个寨子透着一股阴森地悲凉。
多曼走进寨子,陶央闻讯而来。见她孤身一人有些气恼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宛托缇莱玛伽呢?”
多曼从腰后抽出短刀指着陶央,一脸冷漠:“让开,别挡着我的路。今天谁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陶央咬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正准备使蛮力把她弄出去,背后却想起陶然的声音:“陶央,让她过来。”
陶央闭了闭眼睛,侧身无奈地让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