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央见多曼在阿伽身上占不到半分便宜,手掌上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滴血。面色不善的看了眼阿伽,掏出插在后腰的手枪朝空中开了一枪。
枪声在洞内回响,也制止了两人的打斗。陶央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阿伽对多曼道:“行了多曼,咱们该回去了!你的手得回去好好包扎一下。这里又脏又乱破伤风感染了可不好。”
多曼哪里肯听,挥拳继续朝阿伽打去,却被陶央拉住。
陶央温声劝道:“出气不在这一时。”他下巴朝手下肩膀上裹着红布的干尸扬了扬:“只要她在咱们手里,你出气的机会还多得很。”
阿伽见德莱和塔德曼落入了陶央手里心中一凛,正准备冲过去将他们抢回来,却听到多曼冷冷地威胁。
“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救她,但我知道怎么让她死得透透的。你敢再上前一步,我立马就超度她。”
阿伽闻言,止住脚步,双眼猩红地盯着她。
见阿伽敢怒不敢言,满脸阴戾的盯着自己,多曼的心情好极了。身上挨揍的那些地方仿佛都不疼了。
下巴扬得要翘上天,神气活现地挥手:“把那个废物留给他,我们走。”
阿牯把德莱往阿伽哪里一推,冲他笑了笑,紧跟着众人一起往窄道走去。
阿伽扶起摔在地上的德莱,先帮他把嘴上绑的布条解开,随后又帮他解手上的绳子。
知道自己坏了老板的事,德莱讷讷道:“对不起,昆布莱先生。我没想到他们会偷袭我。”
阿伽摇头道:“不关你的事,多曼早有准备。今天我们是带不走塔德曼的。”
德莱想起塔德曼的样子头皮就发麻。瞅着阿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塔德曼小姐那副样子…….真还有得救?”
阿伽拧着眉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娜迦寨的人带走她,不仅仅只是为了辖制我。肯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多曼肯定是整件事的关键。
娜迦寨内,陶央亲自给多曼的伤口消毒,上药。看着她皮肉翻飞的手掌,陶央抽了口冷气,不忍直视地龇着牙劝道:“你怎么舍得对自己下这狠手,划这么老长一道,怕是得去医院缝针。”
多曼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道:“不用,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这样子回家还不把多孃给吓出个好歹。听话,在这里住几天。等伤好了又回去。”
多曼抬眼看他,阴阳怪气道:“怎么,还想使唤我做什么事?我该做的都做了,没做的就是无能为力。你们把那玩意扛回来干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再管这事。”
陶央看着她的眼睛嗤笑一声:“自己上了恶当,就拿我出气?”
多曼回他声“切”,吊着眼角斜视他:“他不是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用乌鸦笑猪黑,你为什么让普沙带我去德宏,我心里明白着呢?我不说破就是想看看你们倆谁最不是东西。”
被拆穿后的陶央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扯出一抹强笑道:“那你最后还不是站在我这边…….”接下来的话被多曼的怒视打断。
多曼气得胸口起伏,颤着声道:“我记着咱们小时候的情义,想着你做宗主的不易,所以才帮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坑蒙拐骗你一样都没少做。你很得意我摆了他一道站在你这边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宗门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们都少来烦我。”
说完她起身一脚踢翻椅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脚将将要跨出门的时候被陶央喊住。她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听陶央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更想不到你会和宛托缇莱玛伽…..”
多曼没有回头,扶着门框哽咽道:“陶央哥,从小到大,我多曼始终都对得起你。”说完毫不犹豫地跨出门。
她最后那句带着哭音的控诉像一条蘸了盐水的鞭子一样抽得陶央的脸火辣辣的。他想去把她追回来,可追回来又能说什么呢?
她说的没错,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多曼没有回翁丁回了自己家。多那兰正在洗碗,看着宝贝女儿,手掌缠着绷带,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吓得手一抖,碗全跌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多曼一脸没什么大不了道:“我带游客去天坑,脚下没注意滚斜坡了。就是点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你别紧张。”
多那兰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遍,最后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伤到脸,你这算工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