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方面。
见一次嘲讽一次。
以报这几年朝柏居要个消息每次比求爷爷告奶奶还难的仇怨。
见柏居面色越来越沉,柏言诚没忘火上浇一把油,“我好像听说北城新晋的沈公子,和南城大小姐有联姻倾向。”
柏居看似冷静坐如泰山,手背青筋突兀地跳着。
“好了好了。”柏二叔怕他们两个吵起来,打圆场,“听我说两句……”
这时,柏居手机响起。
从他迅速接听的动作来看,是南城那位大小姐打来的。
他们每天都会通电话。
但也确实……没有动静,两人始终保持大小姐和保镖的关系。
“我走了。”柏居撂下一句,拿手机离开。
“你这孩子……”柏二叔皱眉,念叨,“外面天不好,随时要下雪,外套拿好。”
天空暗沉,透过宽敞的玻璃幕墙,隐约可见轻如羽毛的白雪,随风扬舞。
柏言诚目光焦距落向白蒙蒙的窗口,“雪已经下了。”
“是吗。”柏二叔叹息,“那孩子太不听话,为个女人说走就走,还是言诚你孝顺贴心,能陪我这个二叔说说话……”
还没说完,柏言诚突然起身。
“我也有事要走了。”
孝顺贴心的头衔没捂热,人影转瞬即逝。
不到半分钟功夫,堂兄弟倆,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第63章 晋江
在R&J熬到六点, 云岁工作结束,接到周景致电话说今天是卫沁的生日。
很多人二十五岁后走的生日很少再过,以前她和柏言诚的生日只过二人世界, 也就周景致图热闹喜欢凑生日宴。
不知为何卫沁这次会过生日,没和她亲口说声, 云岁给她发信息确认后, 想起准备礼物这事。
夜色昏沉暗淡,路灯亮着枯黄的光。
刚出门被寒意冷得打个颤, 云岁裹紧外套正要走,看见停车位摆放工整的一辆库里南。
双闪亮了亮。
她印象里的柏言诚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停好车, 总是七横八竖地, 为此交过不少罚单。
车门敞开, 一把黑伞撑起, 身影高大颀长的男人长腿迈开,径直朝她走来,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却好像走了很久,昏黄的夜, 鹅绒白雪,熟悉的面孔,一幕幕仿佛身临电影回忆的长镜头。
这一刻天地寂静无声,细雪交杂乱舞, 柏言诚过来挡住她跟前凛冽的风, 嗓音伴随寡淡薄荷烟草气息落下。
“岁岁,下雪了。”
久违的话语恍若隔世。
云岁很难不想起多年前第一个下雪的夜晚和愣头青的自己,以及后来为掩盖羞耻罪行决然纹身的她, 现在手腕上的疤和纹身都淡退了,她既没补也没打算消减, 任由它作为过去的证据。
就像《绿山墙的安妮》里的一句话,明日永远新鲜如初,纤尘不染。
他们想要的,是走向更好的明天。
伞举过头顶,雪也被盖住,她抬眸怔怔看向柏言诚:“你来前怎么没和我打个电话。”
“打给老莫了,他说你在练歌。”
所以没打扰。
他现在做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地一意孤行,能考虑的都会考虑。
柏言诚接她去参加卫沁的生日聚会,路过SKP云岁挑条宝格丽项链作为礼物,纳闷地唠嗑一句,卫沁姐不喜欢周折的热闹,她以前出现在他们圈子里的聚会,也是因为宋今川在。
一边开车的男人接话:“那我替你问问。”
云岁一噎:“算了,我随便说说。”
想起之前因为好奇宋家双胞胎样子他就把人叫过来的情景。
有时候这人,对她真诚得过分。
他们两个去得最晚,周景致打来两个催促电话,手机铃声再响起云岁见怪不惊瞥了眼,听声音却不是周景致的,是意大利语。
受她英国那边认识个意大利同学的缘故,隐约听出一点是关于设计的?是庄园还是什么,她词汇量不足,没听明白,等他挂断后问:“你又去哪里买房子了。”
“没买。”他说,“要买也得等个女主人一起装修。”
目的地是处温泉山庄,亭廊小榭,玲珑幽静,盈着粼粼灯光湖面下游动几条锦鲤,甩动漂亮的蝴蝶尾巴,古风古韵的装潢很有雅兴。
没有多余的人,算上周景致家的小闺女统共六人,纯属生日小聚,卫沁收到云岁的礼物,略有不安地解释,她本来没打算过这个生日,是婆婆的意思。
她最近忙于复出的事情,常出差外地,婆婆借生日为由召她回来,顺带将自己那日理万机的大儿子拉拢过来,陪她一起庆生,两人太冷清,也宴请几个要好的朋友。
一切顺理成章,没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