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回头瞥了一眼刘竿晓,却也再也没安慰过了。她先前安慰过一回,讨着什么好了吗?
刘竿晓一个人哭着哭着,一行人,仿佛都跟没听着一样,即便再怎么伤心,也哭着哭着就没了滋味。
刘竿晓索性也不哭了。
二房的院子先到,两人就回去收拾行李了,余下的一大段路都是白吟同秦骁印两人默不吭声走过的。
秦骁印刚刚走进院子,白吟干脆就直接进了主屋,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
秦骁印难得今天在家,他捧着一本兵书,就坐在主屋的太师椅上,瞧着白吟忙东忙西的身影,他突然心里感觉被什么塞满了一样。
白吟好像又是以前的白吟了。从前那个一心一意满眼都是他的白吟。
收拾好了一切,白吟打了个哈欠,回头就看见了秦骁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夫君瞧什么呢?”白吟轻轻的笑了笑,她原本是想忽略掉秦骁印的目光的,可是对方的目光太过于炽热,让她实在是没法忽略。
记得上一辈子……
他出征之前,仿佛变成了一只不知道满足的野狼,夜里折腾她不知道多久,他才停歇。
她略微咳嗽一声,白皙粉嫩的面颊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秦骁印瞧见了白吟纤细的腰间挂了一个深蓝色的香囊,他想了想,似乎以前的每一年白吟都会准备,但是他在军营里面操练,不方便佩戴,从未戴过。
但是今年白吟索性就不给他做了。
“你这个香囊……不错。”
秦骁印想了半天这才冰冷冷的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了那么一句话。
白吟诧异的瞧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秦骁印。
“不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了。”白吟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
秦骁印身份高贵,还有大好前途,现在如今她肚子丝毫没有可能了,他如此身份,以后贴上来的女子不计其数。
他若是想要这种香囊,那岂不是一呼百应,不更快哉?
想到这里,白吟说话都透着一股气。
秦骁印忍不住蹙眉,从前面前的白吟从来不会这样,近来愈发的古怪了。
他也不多说了。
秦骁印后来也没有说要去忙其他的东西的意思,就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白吟收拾好了包裹就躺到了软榻上,自顾自的拿起了画本子,仿佛旁边没有了秦骁印这号人物一样。
真是奇怪,他的妻子越来越奇怪了。
天气微微转黑的时候,白吟看了一眼旁边的秦骁印,他看的兵书可一页都没翻,她刚才看画本子的时候撇了一眼的。
白日里他看的是哪一页,如今还是哪一页。
白吟浅浅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这才把画本子放在了旁边,直接无视了在旁边的秦骁印,他出征……很快就要带一个儿子回来了。
她自然高兴不到哪里去。
连带着也没有给秦骁印什么好脸色。
白吟走出了房门,秦骁印这才抬头瞧了一眼白吟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
若非要细说的话,秦骁印至少在前面两年,除了自己,他没有其他的女人,他年轻气盛,上辈子出征之时,也是这个时候火急火燎的回来。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秦骁印拉上了床榻。
这辈子,她经历了许多事情,虽然时间先后顺序有变化,但是结果同上辈子都没有变化。
所以,那个孩子是肯定存在的。那女子即便是进门,也只能为妾,那孩子也只能是庶子。
想来想去,白吟只觉得想着脑仁疼,索性就不想了。
夜里躺在床榻上,秦骁印身上带着沐浴完的湿气,他胸膛紧紧的贴上了白吟的后背,后背一片凉意。
白吟不满的推了一下秦骁印。
烛火微微跳跃,女子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细如柳条的眉毛轻轻的蹙起,如同微微凸起的小山丘。
粉颊带着几分沐浴完的红晕,她手指微凉轻轻的向身后轻推了一把秦骁印的肚子。
手指触及,结实的肌肉分毫不动,秦骁印是做什么的?
他是练家子。
白吟那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动秦骁印?
“没擦干。”
她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不满。
“嗯。”秦骁印喉结滚动轻轻的应了一声,火热的呼吸从后颈开始,一路蔓延向下。
秦骁印手臂就跟铁臂似的,狠狠的握住了白吟的纤腰,炽热的吻印在了耳后,异样的感觉从尾脊骨慢慢蔓延到全身上下。
让面露不满的白吟呼吸不稳,仿佛化作了一滩秋水,只能任由身后的秦骁印搓扁捏圆。
女子面若桃花,她抬头瞧了瞧专注的秦骁印,他胸膛结实的肌肉硌的她背后生疼。
男人呼吸越来越重,仿佛他的四肢都化作了无形的铁笼,将她包裹在其中,退无可退亦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