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萸嗯了声,说:“你弄疼我了。”
“谁让你刺激我。”路政边说边摸了摸宋萸的脸,炙热的呼吸最终落在宋萸的唇角上,他慢慢张嘴含住她的唇,一遍遍温柔地舔过她的唇缝。
宋萸嘤咛一声,张开了嘴,路政吻了进来,水泽声在车里越发暧昧明显,听得宋萸耳朵和脸一样通红。
她双手抵在路政胸膛前,推了推,打断这个投入连丝的吻。
路政薄薄的唇,湿润而又染上点她的口红,整一个风流妖孽的模样。宋萸忍不住用指尖给他把口红擦干净,他目不转睛地盯她,眼神火热得能把人烧着。
宋萸红着脸催他:“你快去买东西。”
路政挑眉,声音还透着满满的色气,“你不去?”
宋萸要脸的,才不去呢。
路政低声:“我不知道买哪一款。”
他真的没经验,宋萸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买最大那款,要薄的。”
路政一愣,拎着宋萸细腕的那只大手捏了捏,俊脸微沉:“那么了解?”
宋萸没好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也不想想她从事什么工作,每天看的乱七八糟的文字可多着呢,其中夹带私货的和科普的都让她大开眼界。
路政深沉颔首,下车走进药房,不多时宋萸就看见他出来。他上车后,把袋子往她怀里轻轻一放,满满登登的,还挺沉。
宋萸小声嘀咕:“买这么多。”
路政煞有其事地挑眉道:“有备无患。”
他们后来找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里面有一道避风塘炒蟹,宋萸很喜欢吃。路政深色的瞳孔盯着她,薄唇轻启:“我外公很会做这道菜,改天去他家吃个饭?”
这是要见家长?
宋萸用湿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油腻,回:“我考虑一下。”
“好。”
路政全然尊重她的决定,没有逼她的意思,他说过的,恋爱也好结婚也好,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这次谁都左右不了他们。
宋萸感觉良好,放开感情后反而更轻松。
她在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去了路政的外公家。
那天他们是下午四点的飞机,中午吃完饭刚好时间去机场。
毕竟是第一次见年迈的长辈,宋萸还是准备了礼物,只是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路政的外公是一个相当接地气的老人家。他甚至还亲自下厨炒蟹做海鲜,和蔼近人,一点也不难相处。
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威严肃穆的长辈,却见范从鹤戴着碎花围裙,喊段方卿下楼吃饭时,突然觉得倍感亲切。
路政的家人总是给她很不一样的感觉,范女士也是,以为会有多为难她呢,到最后却是想方设法给她塞钱。
他们坐下来吃饭,范从鹤解下围裙,非常照顾家里唯一的女娃娃,一边给宋萸夹菜,一边瞅着段方卿跟个木头似的,就烦:“还不快坐下吃饭。”
段方卿愣了几秒,才拉开椅子坐下来,他主动和宋萸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的,但也没多想见到他这个人,宋萸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段方卿皱眉,“什么玩意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萸倒是诚实,把心里话说出来:“还是赶紧结婚吧。”省得她总是提心吊胆盛清雅会见到他。
段方卿:“…………”
宋萸这话,范从鹤爱听,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听见没,赶紧结婚吧,别拖了。”
段方卿皮笑肉不笑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道:“那你跟路政什么时候结婚?”
话音刚落,路政一个眼刀就刺过来。
段方卿皮厚无视。
宋萸在社会多年的经验不是吃素的,她从容道:“我们不急。”
段方卿气极反笑:“你们不急,我就急了?”
宋萸面无表情,很是深沉地点头:“你身体那么虚,不急能行吗?”
“…………?”段方卿被堵得心塞,以前那个温柔腼腆的宋萸学妹去哪了?怎么变得那么牙尖嘴利还学会讽刺人了呢。
他问:“谁说我身体虚的?”
“还用人说吗。”宋萸甩给他一个看‘渣渣’的眼神让他自行领悟。
丫丫那么喜欢他,因为他整整在家养病了一年,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让她伤透了心才会这样的。
段方卿不是渣男是什么?
这次回国那么着急结婚,肯定是在国外泡洋妞搞垮了身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萸很难不对段方卿有意见。
段方卿深呼吸,还想为自己说点什么,又想到了别的,突然就懂宋萸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