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誉张了张嘴:“就······如果我说它青春期到了比较叛逆不听我话,你会信吗?”
温欲:“······信吧。”
活了六七十岁才青春期啊忽悠谁啊!
谢之誉:“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信的样子。”
温欲:“你的错觉,你先下来。”
谢之誉只好从沙发上爬了下来,干咳一声。
“那个,你浴室借哥洗个澡,都是灰。”
温欲点点头:“好的。”
谢之誉如得大赦,赶紧走进浴室清醒清醒。
等他洗完澡出来,温欲已经把家里打扫了一番,吧台上醒着两杯酒。
“上次那瓶。”温欲解释道。
谢之誉欣然坐上吧台,挨在温欲身边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正慢慢死灰复燃的罗兰。
罗兰伤得看起来重,实际上还是皮肉和骨骼的伤,关键内脏并未受到致命伤害,因此两个多小时就醒转了。
他一醒来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昏头昏脑地以为自己从哪个小情人儿家里醒来的,谁知转眼一看见谢之誉,险些又吓没了半条命。
昏过去前不是在做梦!
谢之誉蹲下来,放大的脸笑得格外欠揍:“罗兰先生,有同族举报你私闯住宅,跟我走一趟?”
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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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之誉手段狠这件事,罗兰一直是有所耳闻的,现在亲身体验过以后发现他其实还很无赖,比如现在他被绑在东北的超自然事件安全局分局里录口供,全程连口热水都不给。
“为什么会私闯温欲医生的住宅?”
“因为······我和他产生争执,他关门不想理我,我一急就闯了进去。”
他不能说自己企图强奸对方,在不死族的约束条例里,与人类发生纠纷需要交巨额罚款,涉嫌强奸低阶同类也是一样,严重的话则会面临上缴二分之一现有财产给对方作为精神赔偿的处罚。
而罗兰又属于其中的异数,因为他是做生意的。
以他的经济基数,直接拿走二分之一可绝不止是资产缩水一半的问题,所有的资金链都有可能面临断裂!
他倒不认为温欲会稀罕这个钱,但明显谢之誉对这个钱很感兴趣。
不过现在谢之誉勉勉强强讲武德,没用事实拆穿他,他何必自找麻烦?
玛莲坐在这两个大神之间,感觉自己快要成仙了。
一个真敢审,一个真敢编。
谁会信你上温欲家里是去吵架啊!!!
“你脸上的伤是对方和你发生争执时造成的吗?”
罗兰抽着眼角说:“温欲受到惊吓,情急之下······”
谢之誉装模作样刷刷地记录:“所以你被二级打断了鼻子是吗?”
罗兰极其憋屈:“······是的。”
不死族法规中不允许同族斗殴,但低级打伤高级通常视为自卫,不作处罚,显然谢之誉对这些法条倒背如流。
“对方声称你晕倒在他家,所以才停止了争执是吗?”
“是······的。”
谢之誉面无表情:“为什么会晕倒?”
罗兰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有病。”
玛莲手一抖,手里的记录笔在纸上划出长长地一条。
“我······有低血糖。”
玛莲抽搐的脸恢复了正常。
谢之誉:“不对吧,低血糖至于把人家温医生家里搞成这样?还是说你隐瞒了事实,和温医生大打出手了?”
罗兰忍辱负重:“对不起我隐瞒了,我有癫痫。”
刺啦一声,这次玛莲的笔直接把纸捅了个对穿。
谢之誉看了她一眼,神态自若地说道:“噢,这还说得过去,我说罗兰先生,有病就要治病,你又不是没钱,怎么能放任自己弃疗呢?”
“是是是是······”罗兰几乎不再挣扎了:“我一定好好治病。”
“不过你弄坏当事人家里这件事是要赔偿的你知道吧?咱们大家都不缺钱,所以赔偿的比例是按照对方损失直接一比一赔偿,你要赔温欲一个两层楼的顶层知道吧?”
罗兰根本不想跟谢之誉比谁法条背得熟,不然到时候损失的不止一栋房子,连连答应他:“我愿意赔偿,只要温欲选中新的房产,我立刻就能付钱。”
谢之誉终于满意了,准备结案:“来,按个手印吧亲。”
罗兰如释重负地按了手印,总算逃离了这噩梦般的男人身边。
至于追求温欲这事······谁爱追谁追吧,莫挨老子!
谢之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其实也一天一夜没睡了,虽然做特种兵的时候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但他今天白天就要护送陈老回去了,不能懈怠。
不料这次他懒腰还没伸完,杰克急急忙忙跑进来道:“谢局、玛莲部长,医院那边出事了,死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