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荼:“真的很冷!”
说着就又往沈寒轻怀里钻了钻。
宫墙上吃瓜的盛七纳闷:冷往陛下身上钻干啥,陛下又不是火炉。
况且这天……
盛七仔细感受了一下:都要夏天了,不冷啊。
盛翊目瞪口呆,没想到南荼的操作比他还骚。
而且天道好像也没发现南荼用灵力遮掩兔耳朵和兔尾巴的小动作。
可恶!!他是天道亲生的吧!!!
但这是个好机会!
他灵机一动,也对沈寒轻“解释”道:“对对对,陛下,南荼好像喝醉了,觉得冷,臣就、就借了他一件衣服。”
南荼埋在沈寒轻怀里直点头,为了配合盛翊,还往下掉了掉,一副酒喝多了晕头转向的模样。
沈寒轻:“……”
“竟是如此。”
沈寒轻的语气也听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也没甩手将怀里的少年扔下去。
南荼闭眼装死,一动也不动地继续挂着。
盛七叹为观止,见这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将抻得老长的脑袋稍微缩回去了一丢丢,收心工作。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管南荼这个“醉”到神志不清的人什么事了。
盛翊从地上捡起袍子抖了抖,也没穿上,躬身退下了。
接着,南荼就感到身体一晃,被沈寒轻打横抱了起来。
期间还掺杂着宫人们的小声惊呼:“陛下!”
“噤声。”
揽在腰间的大手紧了紧,不知道是不是南荼的错觉,还是他演戏演过头,当真觉得有些冷了。
向往热源和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怀抱里,悄悄缩了缩。
孟栾终于得以转过身来。
那抹白沉入大片玄色之中,如乌木坠雪,在夜色中也白得晃眼。
他心中啧啧几声:南大人真是好手段!
这都能圆,陛下这都能信!
-
南荼“醉”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回含凉殿继续用晚膳的了。
沈寒轻抱着南荼,一路往明光殿的方向走去。
孟栾跟在后面,想问又不敢问,直到进了殿内,在沈寒轻快要走到龙床之前,才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
“陛下,可要奴去搬张软塌……”
“不必。”沈寒轻低头看了眼装晕的南荼,直接将人放在了床上,“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孟栾:“?”
不是“喝醉”了吗,这有啥好看的。
但沈寒轻的话他也不能不听,一头雾水地走了。
南荼也觉得自己“喝醉了”睡一觉就行,请太医也太劳师动众。
他大半张脸埋在被褥间,又觉得仙君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他,心下一暖。
周围满是仙君的气息,他差点就这么抱着被子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光殿的大门才再次被打开。
上回给沈重翎看过脖子的王太医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龙床上的帷幔垂下,王太医隐约看见里面躺了一个人。
沈寒轻正坐在床边,淡淡地往这儿瞥了一眼。
王太医一激灵,赶紧挪了过去,放下药箱,探头一看。
明黄色的被褥里窝着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再瞅了眼:嚯,这不是大盛今年的双科状元郎吗!
没想到南大人和陛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少年整个人都快要沉入了床中,白衣凌乱,侧身躺着,乌发散落。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还有点红。
好像刚被狠狠地这样那样过。
王太医谴责地看了坐在一旁的年轻天子一眼:陛下,太过了啊。
“?”
沈寒轻揉揉眉心,难得地解释了一句:“他喝醉了,还说冷,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太医:“……”
喝醉了就能睡龙床?这什么御前红人的高级待遇!
“饮酒之后,觉得冷是很正常的……”
他跟沈寒轻解释了一句,但话没说完就被眼刀戳了一下。
咋了这是,没毛病非得看呗?
南大人这样,已经算喝醉后很乖的那一批了。
王太医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去瞧了瞧。
白得过分的手腕被沈寒轻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莹润的皮肤上还透着些淡粉。
王太医磨磨蹭蹭地一搭脉。
可能是脉诊有点凉,南荼没忍住缩了缩手。
噢,原来是在装睡蹭床。
王太医摸了摸胡子,眼中一片了然:“没什么大问题,臣开个解酒的方子,喝了便好。”
沈寒轻提醒:“他说冷。”
王太医:“……”
了然之色顿时褪去。
王太医试探:“那……多盖床被子?”
“王卿医术了得,尤其是针灸之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沈寒轻道,“朕以为得扎个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