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贾珠满意了,他这才松开手,将一条干净的布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太子的双脚捧过来,就着白布擦了擦。
等贾珠叫人进来收拾残局,自己去洗手再回来时,太子已经柔/弱/无/骨像是一条蛇一样软倒在了床上。
贾珠一边擦手,一边好笑地说道:“我这力气根本不算什么,太子平时在宫内,难道没叫人按捏过?”
太子闷闷不乐地说道:“阿珠偷袭孤。”
“我可没有。”贾珠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太子殿下自己留下的破绽,而且,这穴道既然按着发痛,就说明太子的身体不适。下次,可以找太医再好好按压一下。”
贾珠这话说得可真是快活,尽管刚才出力的人是他,可是惨遭蹂/躏的却是太子,他惨兮兮地从被褥里抬起一只眼,朝着贾珠招了招手。
贾珠不疑有他,将帕子放在一边,缓步走了过来。
“殿下,你不是说,你待会要早点……”
回去两字都还没说出来,贾珠就被太子猛地抓住了胳膊,手指一发力,就将人生生拖上了床榻。
贾珠猛地栽倒在床上,一时间还有点迷糊,这天地旋转间,太子已经猛压在了贾珠的身上。
门外的玉柱儿眼角余光一瞥,当即动作快过脑,一下子就长臂一伸,将屋内的门给带上了。
砰的一声,叫贾珠回了神,晕乎乎地说道:“……殿下,你不是要走?”
“孤的确是要走。”太子颔首,居高临下地说道,“可孤也觉得,阿珠需要为一件事负责。”
贾珠有些茫然。
“何事?”
太子抓着贾珠的手,一点点往下,直到按住了某个东西,这才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你说呢,阿珠?”
贾珠:“……”
无,无耻之尤!
方才他们做的事情,怎能引起太子这等,这等反应!
…
马车哒哒,摇摇晃晃,太子斜靠在马车上,一副坐没坐相的浪荡模样。
玉柱儿目不斜视地跪坐在边上,根本不想知道,太子殿下/身上那餍/足的气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反正,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珠大人是没有起身来道别的。
这回去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上许多,可是这一行人瞧着也根本不在意,慢悠悠地好像是老牛在散步。
康煦帝对太子的纵容有增无减,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若是说从前还有些分寸,如今却是连分寸都没有,只要太子想做的事情,康煦帝都没见阻拦。
玉柱儿这心里惦记着事,面上却是沉稳,一点都没有泄露出来。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坐着,连外面悄然靠近的脚步声,都权当自己是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殿下,已经找到那比丘尼的落脚,可要……”
马车外,忽而响起低低的嘶哑声。
“不着急。”太子笑吟吟地说着,连眼睛都没睁开,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
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自打它出现的那一日,太子殿下看着就异常珍惜爱护,除了沐浴外从来都不曾摘下来过,“就先让她们继续演着。”
他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唱着哪一出戏码!
第160章
这个年,甄家因着出了事,过的很是萧瑟,没什么年味。不过除夕那天,甄夫人还是强撑着陪甄英莲吃了个饭。
大年将过,贾珠前几天都是陪着家里人走亲戚,直到初五才抽了点时间过去。宝玉知道贾珠要去甄家后,各种磨地跟着过来了。
娇桃出来迎接的他们,眼角带着微红,“两位爷,夫人的身体不适,小姐正在她榻前陪着,失礼了。”
“无碍,夫人的身体,没有好转吗?”贾珠轻声说道。
“是好些了,不过,还是不得起身。”娇桃叹了一声,带着贾珠他们往屋内走,“大夫开的药很有用,就是夫人看起来……”
她顿了顿,其实病人能不能好起来,也要看自己怎么想。娇桃在甄夫人的身边这么多年,对她还是了解的。许是这病太娇贵,需要花药钱吊着,甄夫人许是想到了这里……
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娇桃一边心下担忧,一边又不敢朝着小姐诉说。
不过,近些时候,小姐的举止,也有些奇怪。
最近,甄家发现,甄英莲总是喜欢呆在后门。那地方没什么人去,又是比较偏僻的角落,家里只要发现小姐不见就会往那里去找,一旦发现小姐在那里,总是会劝说她回来。
甄英莲面上是听着的。
只是转眼间又会跑不见,不过她多数时候还是守在夫人的身旁,所以甄家的下人虽然担心,却也只在偶尔才会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