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将军言重了。”小太监始终毕恭毕敬,看他入去。
说完,林衍上了马车便踏往沣国的路途,如他所料,小太监并未跟他一同前去,此番前来也是最后为来个形式,还顺道递纸契给他。
马车驰骋的奔去,林衍掀开马车内帘,三皇子的贴身太监离他越来越远,他彻底沦为了旁人的牺牲品,宫内权势错综复杂,身陷其中只不过是个他人操控的傀儡罢了,与至于这样,倒也不如当个敌国质子来的妙。
林衍怎么也没想到,此次他的擅自离去竟会引来行啸兵的阵阵骚动。
“傅将军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胡能站在其中,连声逼问想要篡位当上他们将军的此人。
此人不屑置辩,伸手就要一掌打破胡能。
胡能偏过身子,一把扣住那人的头,将其就要砸到地下,那人正要稳住重心,再去对付胡能,却没想到胡能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去把人抬起来。
那人彻底被摔了一跤,“嘭”的被砸一下行云流水,胡能见状也拍手叫好。“一个将军竟然还没有我们小兵强,连最基本的考验都打不到,这官职,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那人踉跄起来,对其胡能的傲然眼神怨恨不得,可也承认胡能所说之话一句不差,但也呛人。
“我可是汪丞相派来的人在我一来就给我下马威!你以后,会有好果子吃吗?”那人搬出了自己关系来恐吓胡能,却没曾想胡能压根不吃这套。
胡能嗤笑着他的无知行为:“我们这儿,要得就是有傅将军的实力,要是都像你这种都靠官职关系,那么汪丞相的脸都被你得丢尽了!”
下面的行啸兵一听这话,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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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也且在书房内翻看钱审事的《右史》,之前是因为林衍爱看,他才肯翻来一看究竟,却没想到自己也跟着迷上了,不可自拔。
常缚在外敲门:“小侯爷?”
“进来。”陆也把书关上,一脸悠哉样。
常缚进了门,便递给一封书信给他:“这是应小侯爷的要求特意送来的书信,然后太行国的三皇子也送来信,说是已经完全把傅将军送到沣国,现在估计还在赶在路途。”
“哦?”陆也接过书信,随意打开翻看一眼,便说,“你应该知道了,傅将军就是林衍的这一消息吧?”
常缚忽然手足无措,足够镇定片刻才说:“回小侯爷的话,是在昨日,二皇子李昭给我传来的话。”
“嗯。”陆也漫不经心的回了声,挥手就让他下去。
冬日还没走多久,天气也骤然冷些,尤其是昨日刚到沣国时,沣国早已被大雨冲刷得淋漓尽致,就连在这驻扎前几日的大雁也一飞离去沣国,转而投到南方。
日子总算是过得清静,窗外枫叶缓慢飘落,思绪也被掉落枫叶带去。他近些天新吹竹笛。只是吹了好一阵,没人听他曲,也就作罢。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①。将至到春。
常缚在递完信后就出了房门,只不过他这门出的不巧,而且还撞见了绍南。
“我都知道了……”绍南轻声说,便走了出去。常缚也知此事瞒不足,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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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国。
宫内一片闹腾,尤其是行啸兵,都已经闹到了朝廷上,他们一同跪在地上,大喊着,寓意论人听了也是为之深刻。
“壮太行,必要有傅将军在此!”胡能带头跪在朝廷上喊一句。
行啸兵们同样跪,跟着大喊:“壮太行,必要有傅将军在此!”
宫内也同样传来一片唏嘘声,主要还是汪宣口头称所谓的傅将军,是个亡国将军,林衍!
“岂有此理!”咸恒帝怒不可遏的大喊一声,期间还不停的在朝廷上咳个不停。“静候王,你可知,要是这样的人当上我国将军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站在原地的裴爵心不惊也不胆颤,坦然站在朝廷上,明了说:“臣知。若是这样的人当上我国将军,那必定会让太行国遭遇不幸之策!也有可能,他会叛反,带来的也必定是太行国的衰亡。”
“罚你……罚你……”咸恒帝不断咳不停,下面群臣们也都纷纷投以担忧之意。
咸恒帝勉强平息,吞吞吐吐的说:“罚你禁足两个月,面壁思过,俸禄克扣。”
“是。”裴爵刚回到原地,就见到——
咸恒帝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皇上!”“陛下!!”宦官们大声囔囔着。
小康子急忙大喊:“传太医!”
咸恒帝喘不上气,在这几天已经劳累得透支了整个身体,现在更是因为林衍一事对裴爵气上心头,他的身体像是蓄谋已久的全部病发。
最终抵抗不住,咸恒帝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