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李枉控制不住,便朝殿外大声喊了声。
李公公在外透视到,脸色苍白的李枉喘着气大声喊叫,作为听到的人,自然是匆忙去往太医院召人过来。
此时李枉的身子就像爬进了几百只虫子般难受,于是他也不得不及派人宣太医急忙赶来,自从被刺杀的那几日他的身体就虚弱无力,按照以往,即使身体再不济,也不会出现以下现状,更不用说他在朝廷上,贸然吐了那一身血的事。
孟太医在李公公的召唤下来到崇宫,到了门内,守门的士兵见到李公公,便都纷纷让步,不阻碍他的道。而李公公也颇为客气的讪然颔首,便轻敲了下门。
里头的李枉一听到敲门声,便屏住呼吸,极力掩饰自身弱点。
李公公在外面一阵赔笑:“是奴才啊!皇上,现在奴才已经为您请了太医,不知皇上需不需要太医前来把脉?”
李枉勉强故作镇定,严肃自若:“进来。”
“唯!”李公公一见孟太医,点头示意可以进去了,但还是等了半响才敢进殿。
孟太医不敢怠慢的轻声走进殿内,看着李枉还时不时地抛出胆怯眼神,但随即又被抹灭,直愣了一会,李公公见着了不禁小声提醒。“还不抓紧给皇上把脉,要是皇上龙体受损你承担得起吗?”
“李公公,老夫对不起你们!”忽然,孟太医崩溃不住地哭了出来。“老夫一介太医,本应是要履行医者仁心的标准,可眼下,皇上……皇上……”憋不住得说了出来,正准备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捣鼓出来。
“你到底有多少事,还是瞒着朕的!”李枉说完,仍是止不住得咳嗽,他的病情愈发变得更加严重。
孟太医双腿屈膝,直接跪了下去:“皇上且听老奴细细说道。”于是他将自己偷听得来的消息一一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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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啫喱部内扎堆着一群人议论纷纷,凑去一听也都是讨论皇上被下药命不久矣的事。
“参见汪大人!”直到一道威严人影来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才停下声去眺望鹰啫部威望极高的汪宣。
望着众人对他的尊称,汪宣不由得会心一笑,便独自走进里屋去找门主。此番冒险前来,也是铁了心的不打算瞒到底。
屋内黑漆漆的魅影一片,仅有那两三盏灯微弱亮在周围,檀香微浓,门主生平最喜如此,汪宣早已习惯。
“参见门主,小的这次前来是想告诉门主一事。”汪宣对着眼前只露背影的门主庄重行礼,目光炯炯盯着门主。
门主闻言汪宣所说之话,轻佻揣测着汪宣言语中的不安:“是担心身份暴露吗?还是另有其事。”
“担心身份暴露是真,另有其事也是真。”汪宣不紧不慢地回答,“反正那个太医早把我是奸臣的消息传给那皇上听了。”
门主声音沉重不已:“这是你的意思?”
“是。”汪宣道:“既然皇上已经怀疑了小的,那小的也干脆将计就计让他得逞,反正他也活不久了,有人给他下毒,只要明日,皇上就会驾崩。”
“随你怎么做。”门主吸了口气,看淡一切。
汪宣说:“我想在门主这儿,要一个人。”
“谁?王自会满足你。”门主捻起茶杯,轻微抿了口薄唇,一口喝了下去。
“温婉如。”似乎觉得还不够,汪宣继续说,“温婉如,就要她了,只要一并合力灭了崇国,那我就想在那天与她成婚。”
门主没说什么,只是啧了声,无话中似有似无的在嘲讽着他这痴情种。“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门主!”汪宣总算欣喜一回,就连下了去都是面露喜色。
一旁的下属们还是头一回见到汪宣能够笑得雀跃。
事情进展,得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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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黑夜漫长。林衍正带着一帮叱咤兵走往边关路上,寒蝉时不时歇息片刻又再次鸣啼,一往重复连续好几次,陪了在路上漫无止境走着路的兵将们。
“先停下来!”林衍大喊。
环顾四周,顺便看看风水之地是否适合驻扎一夜,毕竟士兵任劳任怨的陪他走了几个时辰,也是时候让他们在此地休息,明日出发也不迟。
士兵们应了,也都簇拥一起找火把,然后起火暖手,林衍盘腿坐下地面,望到此场景便冁然一笑,久违后的欣慰总是很短暂,他也及时享受。
扎好营后林衍便进了去,今日守夜的任务便是由绍南一阵接通,而自己只需在屋内歇息便可。
只是他没想到赶了一天的路的自己能这么累!不由得触发心神,恐怕是这几夜都没太睡好觉,尤其是在昨日,他竟还做了噩梦,一想到就不禁后怕,但更多的还是他的梦里,为何会有陆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