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都没有多少,而且连一百平方米的大床都没有!
跑完之后,她找个地方做瑜伽,向慕澄就在一旁看看书,或者琢磨吃食,做什么她不管,反正只要他没事她就一定要粘着他!把反向舔狗策略贯彻到底!
大概一个月之后,终于消了赘肉,虽然没有马甲线,不过弱柳扶风的人设是立住了。
终于在某一天晚上,她穿上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身月光白流光裙,然后把向慕澄拉去了竹林里,来的路上故技重施,把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了。
不过只是在进竹林之前蒙上的,进到竹林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她就把他眼上的黑布解了下来。
向慕澄睁开眼睛,地上的一盏盏宫灯整齐摆列着,中间是一条被柔光照亮的小路,前方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往前走走看吧,有礼物哦!”江宛泱在一旁提示道。
向慕澄一步一步往前走,其实他害怕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害怕礼物收到后,她第二天就要离开,这些日子,她做什么都要他陪着,他已经尽力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把视线投到她的身上。
因为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有时候觉得她真的很残忍,为什么不停的侵入他的防线,不断打碎他为她筑起的围墙……然后再骤然离开,留下一封信,告诉他,她是个自私的人。
他停下了脚步,她真的,太自私了。
“哎?你去哪里……”
向慕澄没有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他转过身,扔下了她一个人在原地傻站着。
这条路尽头的礼物是她自己啊,所以他是提前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啊?
如果是提前知道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虽然她有些生气,但她向来不喜欢把事情留到明天解决,她挑起一盏宫灯,追了上去。
向慕澄走的并不快,她很快就追了上去。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呼出,拉住他的衣袖,质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
向慕澄拉过她的手,就要写下刚刚想好的借口,但被她提前预料到了,她警告他:“不准说你有奏折没批完,我已经问过福公公了,他说你最近闲得很;也不准说身体不舒服,今下午我找了太医又给你把了一次脉,他说你健康得很!”
他放下了她的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沉默着。
她气不过,锤了他两下,然后突然泄了气。
像一只爬累了树的考拉,她一下子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但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靠在他身上。
就算她不爱他,就算她无意间撩拨他的心,就算她下一秒就离开……他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江宛泱抱了他一会儿,然后特别无奈的问他:“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因为看到那封信了,你以为我要离开吗?”
向慕澄依旧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他没有回应,江宛泱就像自言自语的开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封信是我写的,可是后面没有写完,因为我不打算写了,也不打算重新写,我后悔了,早知道把那封信烧了,你说不定就还会喜欢我了……”
“为,为什么……”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纵然她泪光闪烁,但她还是趴在他身上,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我,爱,你。哦,想做皇后的那种爱。”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回抱住她,声音沙哑:“还会离开吗?”
她抱他抱的更紧,“不,我想要嫁给你,永远不离开你身边。”
不过这句话在第二天她就后悔说出口了。
第105章 捆绑
在下一个冬天来临之前,燕子能不能飞回温暖的南方,树叶会不会已经回到大地的怀抱,他又能否渡过未来无数个严寒中的那其中一个……
这些,是他站在树下正在思考的事,或许该思考的人不应该是他,毕竟他的表弟更难以渡过,可每个人都有文艺的权利,即便他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冷酷的指挥使。
但他依旧可以捧着一杯热茶,站在冒了新芽的树下,担忧下一个冬天的到来。
“你看见我昨天脱下来的里衣了吗?”
“拿去洗了。”
而事实证明,一个人想要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之前,首先要满足的前提条件是,一个人。
“喂,那你倒是赶紧帮我找一下新的啊!我现在站在树下算什么!青天白日耍流氓吗!”闻人只裹了一件外套,春天萧瑟的风从衣服的各个路径涌入,而他正站在树下朝另一个满身弥漫着文艺的酸臭味的男青年无能怒吼。
柳穆分了一个眼神给他,两条大白腿就这样赤裸裸出现在他眼前,此刻他无比庆幸没有雇小厮和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