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末应该没听见,只是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肩膀头埋的更深了。
回了公寓,三个房间刚好三女孩一人一间,顾肆抱着简末径直去了自己房间。
简末手里还抓着顾肆的外套,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自己的外套从简末的手里拽出来,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选择放弃,展开被子往她身上盖。
简末似乎睡得很沉,但又不太安稳。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顾肆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头,但效果甚微。
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简末抓住了。
简末又做梦了,和那个曾经在精神病院做过的梦一样,她又一次身处孤岛快要窒息,她醒了,梦里的顾肆也消失了。
现在她一睁眼,看见顾肆就在眼前,简末下意识的举动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说:“阿肆,你别走。”
她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些醉酒后的迷糊和倦意,不如平日里温婉动听,短短五个字砸在顾肆的心上,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的简末看上去着急,惊慌,又紧张,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大的吓人。
她眼中泛起水光,半响也咕哝出一句:“这次不走好不好?”
刹那间顾肆明白了,他知道简末一定不止一次做过刚刚的噩梦,梦里或许有他,或许没有他。
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简末都在梦醒时分期待他能出现,而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没有出现,现在自己出现了,就在她的眼前,简末才会这么激动的想要抓住他,不想自己离开。
顾肆定定的看着她,心上的线织成网,在收紧时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简末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他想简末一定过得不好,很不好。
顾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简末又闭上了眼睛,重重的砸进了床里。
“看来真是醉惨了。”顾肆重新替她掖好了被子,看她睡得稍微安稳了一点,才轻轻出了房间,客厅里江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任让随意的给他盖了条毯子,也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都睡着了?”顾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他。
“嗯,简末没事吧,甜甜她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别跟她计较。”任让开口说道。
“我跟她计较什么啊。”顾肆笑了笑,回道。
任让:“我知道你不会跟她计较,反正她说的话你让简末也不要放在心上。”
顾肆点点头,随后又莫名其妙的问任让:“你说,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呢。”
任让摇了摇头:“林卉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
任让我说完顿了顿:“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就找人查查吧,应该都能查到的。”
顾肆摇摇头:“算了,以前的事什么时候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吧,我不想调查她。”
简末再醒来时已经是青天白日了,床头闹钟显示上午十点半。
她迷瞪片刻,感觉到头部缺氧,还有嗡嗡的胀痛感,从床上爬起来,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的酸痛。
她起身坐在床沿儿上缓神,没一会儿,顾肆端着碗白粥推门进来了。
简末缓过劲儿来,问他:“这是哪儿啊?”
一开口,嗓子沙哑的厉害,简末又使劲搓了搓眼睛,想起昨天的事,顾甜的话全部漫上来。
昨晚醉酒后自己说的话她却有些记不得了,有些紧张的看向顾肆,她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怎么了,你这眼神是有点害怕我吗?”顾肆笑了笑,把手上的白粥放在床头柜上。
“没有,没有。”简末连忙摆手,说道。
“哦,那先把粥喝了吧,你昨晚什么都没吃,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不舒服。”顾肆说着端起刚刚放下的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喂到了简末的嘴边,“啊,张嘴。”
简末乖巧的张嘴喝了口白粥,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顾肆自然看见了,但是他没理,见她咽下了口里的粥,又喂她喝了一口。
他记得简末现在吃饭都是细嚼慢咽的,每一口都是等她慢慢咽下去了,再接着喂下一口。
粥喝到一半,简末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他:“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没说什么吧!”
“还没说什么,你说的可多了。”顾肆笑了,逗着她。
简末顿时慌了神,“我说什么了?”
“你啊,一会说要追我,一会说要道歉的,一会又说好喜欢我,喝醉了你这流氓本质尽显呐你。”顾肆放下碗掰着手指头不停的说着。
简末虽然觉得有些窘迫,但是不免松了口气,只要没有说出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好。
她正想着,顾肆倾身凑到了她的面前,然后简末听见他说:“我不等了,不等你来追我了,两年前的事情我没有怪你,我昨天晚上就说过了,现在,我顾肆很认真的对你简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