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很是不爽。
用力推开他,抬脚就要离开这里。
霍斯越急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别走。”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处,低吟了一声,“别走。”
沈南汐脚步一顿,霍斯越这是在向她发出请求?
他向来不是只会将她的真情踩碎在泥土里,然后肆意嘲讽她的虚情假意吗?
“沈南汐,这不是真的,千万别再次陷入这个男人的陷阱当中去。”
她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片刻,清醒后的沈南汐才发现霍斯越正用力的搂着她,仿佛要将他揉进骨髓里。
“霍斯越,你放开我。”
她咬着唇,双手使不上劲,只能低声警告男人。
本以为他会继续死皮赖脸,要她好说歹说才会放开。
可霍斯越竟然松开了手。
他摁住她肩膀,迫使她转身,怔然的看着她。
半晌才从他嘴里发出一声沙哑的质疑。
“沈南汐,你为什么会这么无情。”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可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她却跟别的男人组建了家庭。
第40章 霍斯越不可能珍藏她的项链
霍斯越整个人都倚靠在她身上。
她瘦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抬手就是一个用力往他后脑勺处拍,一次比一次力气大。
“霍斯越,起来,送你回去。”
沈南汐咬牙,小手扒拉在旁边的桌角处,借力站起。
身上的男人却心安理得的躺在她怀里,等她站好后还搂紧了她双臂。
“江闻,你过来一下。”
沈南汐整个人累的不行,单凭她一人之力是不能把霍斯越扛回去的。
江闻听着零医生的声音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一进来便看见自己霍总像狗皮膏药缠在零医生身上。
他有些无从下手,等着零医生的指示。
沈南汐试图推开霍斯越,让江闻扶着他。
可是刚用力,霍斯越就甩开了她的手,这会不搂着她手臂,该搂着她细腰了。
江闻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还是自家冷峻沉稳的霍总吗?
活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子。
没办法,沈南汐只好任他搂着,将包里的钥匙拿出来递给江闻。
“你去把我的车开出来,我在酒庄门口等你。”
江闻火速离开了,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沈南汐只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怀里的大佬,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扶上车。
车上,霍斯越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沈南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即使是喝醉了,霍斯越的西装和发型都是端庄得体的,只是那紧皱的双眉从来都未舒展开过。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伸手去抚摸那浓密的双眉。
沈南汐微微一顿,而后快速瞥了眼前排正专心开车的江闻。
还好他没有发现。
正欲收回手之际,小手蓦然一紧,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手心里。
在她指腹触碰到他眉心时,他就醒了。
抬眼就看见小女人正紧张,害怕被人发现的窘迫感。
她还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霍斯越不由得多看了几秒。
“你放开我。”
沈南汐恢复到一贯的冰冷态度,想从他手心都抽开手出来。
可是他握的太紧了,到最后她也就放弃挣扎了。
霍斯越脑海里倒放着在早上的那通电话。
她当真是那般情意浓浓的跟封时宴打电话的吗?
心中踊跃的占有欲让他眼神一黑,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剧。
沈南汐眉心一皱,感受到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揉碎了。
“霍斯越,你快松开我。”
他不松,反倒问道:“你要结婚了?”
“发什么疯?”
沈南汐误以为霍斯越说胡话,也不想多解释,沉默了几秒。
霍斯越以为她默认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下一秒,他松开了手,眉头比先前皱的更厉害,仰躺的身子渐渐躬着,冷峻无情的脸庞缓缓收缩。
沈南汐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一慌,伸手去探他手臂,发现霍斯越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
“你怎么了?”
“不舒服?”
霍斯越白皙的脖颈处开始冒冷汗,握紧的双拳拼命压制住翻滚的痛意。
江闻循声望去,急忙解释了声。
“零医生,霍总这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
沈南汐呢喃了一声。
她原以为这么多年,霍斯越的胃病好了些许。
从前他胃病一旦复发,便是跟绞心之痛一般。
以前她就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疼的厉害的时候,只能借着在床上蜷缩着来缓解痛意。
难道这几年又严重了?
“江闻,去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