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娴玉:“后腰很疼,但是也不必叫郎中,没那么严重,估计就是刚才被踢了一脚。”
傅淮安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不过他很快就想到甄娴玉是怎么被踢的,顿时抽了抽嘴角。
她那神来一蹲,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把人给蹲他怀里来了,她不挨踢谁挨踢?
傅淮安无语极了,他努力忘记脑海中那奇怪的感觉,但当时与怀中那人亲密地四目相对的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傅淮安:“……”
他刚刚就应该再给他几剑!
几个侍卫去追人,结果没一会就一脸愧疚的回来了。
“世子,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
傅淮安摆摆手,没说什么。
那人偷盗太子的东西失败,他一路追着人过来,交手无数次,早就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会甩掉几个侍卫实在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倒是那人出了城之后,直奔甄娴玉而来,让他多了几分惊异。
不知道那人拖着重伤的身体也要赶来见一次甄娴玉是为了什么。
想到自己刚刚得知,八皇子在隔壁的庄子修养,结果遇到了刺客被伤,他的眼眸微眯,里面的神色逐渐幽深了起来。
若不是当初在平川,他亲眼见到甄娴玉用过那东西一次,今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往她的身上想。
他以为甄娴玉隐姓埋名替代了他的未婚妻甄氏,是奔着他而来。
但从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来看,似乎并不是。
她所图之大,他甚至猜不透。
连她到底是谁的人都不知晓。
原本他很确定她是八皇子的人。
毕竟,姬弘麟从他的手里拿到账本后,就能以此为把柄要挟二皇子。
而且甄娴玉身边的人,包括她一直接触的那些人,也全都是出自八皇子府。
但今日发生的事,将他之前所有的揣测全部推翻。
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某位皇子安插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搅浑水,好谋夺那个最高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她打着什么目的,但从她一系列的动作来看,她真是一个聪明的人,演技浑然天成,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傅淮安警惕的同时又有些欣赏。
看来他之前的计划,还得更周详一些,免得被她发现破绽。
虽然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了那么多,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傅淮安回过神,就立刻安抚地摸了摸甄娴玉的头顶,“虽然你不想看郎中,但伤还是得注意的,我让人拿些跌打损伤药油,给你揉一揉,这样也好的快些。”
他顿了顿,继续关系道:“不过,最好还是jsg叫郎中来给你瞧一瞧,你在府上的时候,不是觉得不舒服吗?”
甄娴玉眨了眨眼,虽然是塑料夫妻,但既然她的便宜丈夫都已经表现的这么关心了,她也不好无动于衷。
于是她装出一脸愧疚地样子看着他,“没什么大事,我就是风湿,现在天冷了,觉得骨头疼,今天泡了泡温泉觉得好多了。都怪我没有和夫君说清楚,害得你这么远赶了过来,明天还得早起回去。”
“无妨,这算不得什么,有夫人心疼,便是再多跑几趟,我也是愿意的。”
这话说的极妥帖,虽然有点油,但毕竟是虚情假意,甄娴玉也就不要求那么高了。
她本来想说两句话就回去休息,结果随着傅淮安的话落下,甄娴玉就觉得鼻尖一凉。
她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仰起头,然而却什么都没看见。
傅淮安注意到她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甄娴玉刚想说没事,结果突然又觉得脑门一凉。
她有些茫然地抬手摸了摸,“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傅淮安被她问的一懵,眼眸立刻锐利了起来,余光警惕地扫向四周,顺带有些疑惑地问她,“什么东西?”
甄娴玉好像大喘气,“落在我的脸上了。”
傅淮安:“……”
他抬头看了看天,有些不在意道:“钦天监说最近可能有雪,今日这么冷,怕是下雪了吧?”
甄娴玉前世是个南方人,从来没见过雪,闻言眼睛倏地一亮,连语气都高昂了几分,“下雪?”
她抓住了傅淮安的衣袖晃了晃,脸上写满了兴奋,“真的吗?今天真的会下雪吗?”
甄娴玉平时总是懒洋洋的,就连吃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最多也就眯了眯眼睛。
这还是傅淮安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此时亮的惊人,里面带着期待和惊喜,像极了细碎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