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从M国回来之后，我的确有在吊着你。我在想，这个男人得爱我到什么程度，能一直忍着，由着我闹。虽然考察期很短，但我已经决定提前结束了。因为我发现……”
“发现什么？”
秦嘉踮脚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四年多了，再不和你睡，我可能要因为禁欲死掉了。”
周清淮一把搂住她的腰，嗓音磨得格外低哑，“你觉得我能好哪里去？”
秦嘉下巴抵在他胸口，痴痴的笑，“这方面男人比女人更难熬吧。”
“你知道就好。”
周清淮揽着她的腰直接要走。
“去哪？”
“让我们俩都能活下去。”
周清淮直接带着秦嘉上了电梯，刷了房卡进门的时候，秦嘉笑问他，“真是约了美女蛇？房卡都准备好了。”
周清淮松了松领带，睨她一眼，“不是怕某人喝多，还得回去。这地方离着公寓远，倒不如就近休息。”
“真的只是这样？”
周清淮逼近几步，将秦嘉直接抵在了墙上，“秦小姐这是迫不及待要把我推向别人？”
“哪有？这么好的皮囊，我哪舍得？”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将他的边框眼镜摘下。
周清淮呼吸沉沉看着她，却不急于行动。
是秦嘉先主动吻上去。
如鱼得水，一发不可收拾。
周清淮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近乎疯狂的亲吻。
顾不上洗澡，一路就到了卧室，衣服早就散乱一地。
但没到最后一步，周清淮喘着气看着秦嘉，问她，“你想好了吗？嘉嘉。我不确定你是喝了酒，才会……”
“周清淮你好啰嗦。”秦嘉说完，微仰起头，吻住他的喉结。
属于他格外敏感的部分。
像是拧开了一个阀门，再也无法克制住喷薄而出的力量。
秦嘉将一切交给他，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样，让自己置身于海面，由他掌舵。
结束之后，周清淮将她抱着去清洗了一遍。
两个人都没有收着，因此身上痕迹太过明显。
周清淮看自己，皮糙肉厚的倒没多心疼，看秦嘉白皙皮肤，觉得自己是不是兽性大发了。
“疼不疼？”他掌心在她白嫩的颈项摩挲几下。
秦嘉慵懒的窝在他怀里摇摇头。
睡意已经很浓，她抬眼看一眼周清淮，说，“你都不累的吗？赶紧睡。”
周清淮轻笑一声摇头。
怕是一场幻觉，竟有些不敢入睡。
周清淮也没料到此刻竟有这么幼稚的情绪。
秦嘉看了一眼时间，“乖乖，这都几点了？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周清淮，这些年体力保持的不错啊。”
周清淮捏了捏她的耳垂，“这句褒奖够我高兴一阵子了。”
秦嘉笑了一声，然后翻过身，避开一些，用手撑着下颚。
周清淮也侧过身来，看她，“这什么姿势？”
“想陪你聊聊天。”
“不是困了吗？”
“可是好想陪你说会儿话哎。”
“有什么话留到明天说吧。放心，你明天睁眼就能看到我。”
“真的吗？”
“什么？”
秦嘉凝视周清淮片刻，说，“我觉得有些恍惚，怕明天一睁眼发现是大梦一场。”
周清淮微微怔然，他没想到秦嘉此刻和她想的一样。
“要不然，我们再来验证一次？总觉得刚才不太真实呢。”
周清淮正拢了拢她的肩膀，将她滑到一侧的睡衣理了一下，闻言停顿一下，笑说，“秦小姐这验证是不是梦的手法够别致。”
“不是有痛感嘛！”
“只有痛感？”
周清淮想问难道没有觉得很爽，但转念一想，还是不逗她了。
他转而温柔说，“好不容易重新追到手的媳妇，天大的事明早我都会在。安心睡吧。”
说完，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
“那我真的睡啦。抱紧你睡啊，别嫌我粘人。”
“不会。”
她搂紧他的腰腹，像以前一样，脸贴着他身体一侧，又软又滑的头发从他皮肤上轻轻擦过，太柔软的触感。
夜突然就安静下来。
周清淮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秦嘉，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他终于可以安心入睡，迎接第二天的阳光，因为会是一个格外美好的天。
秦嘉挣开惺忪的睡眼，遮光窗帘被风垂着微微浮动，斑驳的晨光照进来，有一点融融的暖意。
全身有些酸痛，但无碍她觉得身体轻盈。
她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毫不避讳的发出一声舒坦的感叹。
转头，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失落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不满的撇嘴，“骗子，还说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