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和舒悦曾经讨论过，什么是爱。
爱上的一个标志是，只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看，且毫无顾忌的在他跟前哭。
秦嘉陷入了一种自我矛盾，且不可化解。
她终于停下，背过身去要擦眼泪。
周清淮不然，虎口钳住她的下巴，用温软的嘴唇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吻干净。
随后在头顶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说，“不用怕在我跟前狼狈。还有，遇到事，就得想着哥哥，当我是个摆设吗？”
秦嘉眼睛都哭肿了，嘴巴也是红红的。
她吸了吸鼻子，说，“我能脱险不也是托了你的福？”
周清淮碰了碰她的脸颊，宠溺的意味，“还不错，知道随机应变。”
他看一眼周边环境，就是个很普通的单间。皱了皱眉说，“我那张卡上是余额不足了吗？让你住个蚂蚁窝？”
秦嘉没好气打他一下，“拜托，节假日酒店随便一间房都好几千，就这里都是好几百一晚。你体谅一下我们这些上班族。”
周清淮说，“看样子还是卡上余额不足，才让你过得这么紧巴巴的。”
第234章 务实
秦嘉翻了个白眼，唇角却忍不住下压。
周清淮搂了搂她说，“好歹让我的嘉嘉笑了。”
秦嘉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
周清淮没多想，只当她还是害怕的“后遗症”。
“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秦嘉摇摇头，说，“我没胃口。”
她顿了一下，抬眼问他，“要做吗？”
周清淮倒是愣了一下，说，“你受了惊吓，还是……”
“可是我想。”她主动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移开，凝视着他。
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轻。
她不想直接说，她想他了。
周清淮将她放平在床上，低头亲吻她。
一切的过程都显得格外的耐心温柔，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急切。
他似乎一边做一边还在观察着秦嘉的神情变化。从没有哪一刻，秦嘉看到周清淮这么小心翼翼过。
结束之后，周清淮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两个人挤在一个浴室里面，让周清淮也生出一些不耐。
热气弥漫之间，秦嘉的眼神望过去，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因此更有一种靡丽感。
她清柔的说，“周总为了我忍一忍可好？”
周清淮语气似有些无奈，说，“不然还能怎么样？”
从浴室出来，周清淮给她擦干净身体。她拿了吹风机要吹头发。
“我来。”
秦嘉看向他，有些难以置信。
周清淮说，“以前我也给清澄吹过头发的。她一个鸡窝头，难吹的要命。”
太琐碎的务实感，以至于秦嘉生出一点荒诞的感觉，觉得一切又很不真实。
眼前的周清淮，是她认识的那个周清淮吗？
周清淮将吹风机拿在手里，打开，手指抓着她的头发开始吹起来。
但显然过程不算顺畅。
秦嘉头发被他扯了好几回，扯的头皮发疼。周清淮因为没掌握距离，头皮也被吹得发烫。秦嘉一边让，一边只能皱眉。
她严重怀疑周清澄的鸡窝头其实是拜他所赐。
等吹得半干，秦嘉赶忙夺过来吹风机关了，说，“Tony老师这吹头发的技术我可是要差评的。”
周清淮挑眉，“周总亲自服务，竟然还给差评？”
“干嘛，欺诈消费者吗？”
周清淮一把搂住她膝弯将她抱起来，结果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让秦嘉的膝盖撞了门板。
周清淮已经快到极限，脸色不大好的说道，“这蚂蚁窝真的该换了。”
一番声色犬马的沉溺以及鸡飞狗跳的参与，让秦嘉将下午的那一切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她终于没有了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这一切的安然来自于周清淮。
她的心像是窗外零星的天空，静极了。
她和周清淮其实还有些什么要谈的。但她真的全然没力气了。
靠在周清淮怀里她睡得十分心安。
隔天，秦嘉醒过来，身边空空如也。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周清淮来过的痕迹，荒唐的好像只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不是。
她起来去抓手机，没有找到。
她生出一个滑稽的想法，周清淮昨晚来一趟，劫财劫色然后跑了。
心知不可能，她起身，换了衣服。
终于有了食欲，她去隔壁房间找了谭甜甜。
“昨晚睡得好吗？脸没事了吧？”
谭甜甜说，“没事，还有点肿，不过可以化妆弥补。昨晚一开始睡得挺好的，后来半夜老是有什么动静，吵死了。这酒店隔音效果真一般。嘉嘉姐，你听到了吗？”
秦嘉有些心虚。
谭甜甜大概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没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