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澄发过来的一条微信语音。
“哥，你睡了吗？睡了吗？”
语气格外激动。
周清淮怕吵醒周老太太，便微信回复，【没。】
周清澄便打电话过来。
周清淮直接掐断，然后微信发过去一条消息，【直接来我房间说。】
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周清淮就听到敲门声。
他过去将门打开。周清澄探头探脑的进来，小声问，“我没打扰你和那谁吧？”
周清淮睨她一眼，“你要这么有自觉性，现在可以回去了。”
“别，哥，我眼不瞎，看到沙发上的被子了。而且依照我对哥的了解，你不会和她发生什么。走，我们去阳台说。”
周清澄拉着周清淮往阳台走。
“外面冷。”周清淮顺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捞起来给周清澄披上了。
等到了阳台，周清淮把推拉门给关上。
“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别太激动。就在刚刚……”周清澄故意说话大喘气，吊足周清淮的胃口。
周清淮往栏杆上一靠，不急不慌的等着。
这种时候急于要说的那个人更沉不住气。
周清澄不满的看他一眼，吐槽，“你这人真没劲。我告诉你，刚刚嘉嘉姐给我回复了。她说她最近家事缠身，没时间和我联系。等她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周清澄去看周清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清澄故意凑近说，“你别嫉妒。嘉嘉姐没有因为你而和我绝交。不过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你今天为嘉嘉姐守身如玉的事情我会告诉她的。”
周清淮凉凉看她一眼，“要你多话？”
说完，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身体转过去，打开门，“说完就回去。明早还得爬山，睡觉去。”
不忘叮嘱一句，“奶奶睡觉浅，你动静小一点。”
“早说让我和你一个屋不就行了？非要弄那么麻烦。”
周清淮没再理会。
隔天一早，四个人上山。
叶栖烟主动说道，“清淮，你照顾清澄就行，奶奶这有我。我经常在外面跑，平时也有健身，身体好得很。”
“辛苦你了，烟烟，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叶栖烟调节能力一流，隔了一晚，就跟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到了山上的寺庙，香客和来旅游的人都很多。
周老太太拉着三个小辈去大雄宝殿磕头。她说要跪一会儿，让周清淮和叶栖烟去外面香炉上一支香。还叮嘱一定要虔诚。
叶栖烟到一边和寺院的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那边递过来一只铁盆。
周老太太看着点点头，又对周清淮解释，“这是烟烟花了好几个晚上抄好的经书。这孩子真是太有心了。我是指望不上你和清澄。你爸爸妈妈泉下有知，看到了也会很欣慰的。我们周家啊，以后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周清澄这些年在这种氛围下，即便自己不是特别信，但也不会亵渎。
周清淮本来就信佛，自然不会说什么。
“你们陪着烟烟一起去烧。”
兄妹俩就陪着叶栖烟一道出去了。
等结束，叶栖烟求了支签，和住持在咨询什么。
周老太太有些疲惫，就和周清淮周清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老太太把视线收回来，反正是看着准孙媳妇越来越顺眼。
她感叹似的说道，“烟烟是你命定的老婆，不会错的。你们两个出生，我都找高僧算过。你们俩命里都缺水，所以取得名字都带水。后来你们父母出事，周家险些瘫痪。我又去求了一卦，说周家命里有个贵人。遇到了就好了。后来我看中烟烟这孩子，就拿着她的生辰八字合了一下。原来你和烟烟是天定的姻缘。你们两个啊，只要结婚，一切都会顺利。我年纪这么大了，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的赏赐。只希望你们早日完婚，然后给我生个孩子。你说怪不怪，这圈子里想攀上我们家清淮的人那么多，我偏偏一眼就看中了烟烟。这不就是命数吗？天生她就是我们周家的人。”
周清澄想到以前和周清淮的谈话，不能反驳，只能垂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周老太太握住周清淮的手，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知道，你就算自己过得不好，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妹妹，所以奶奶才最担心你。答应奶奶，早早定下心和烟烟好好过日子。”
周清淮没有立刻回答，抬眼看着叶栖烟正好走过来。
周清澄也看到了，便说了一句，“奶奶，哥的事情他有分寸的，你不要一直催。好像催了就能催出个孩子似的。”
“你哥多大了？我多大了？这是要我死不瞑目？我下去了，怎么面对你们的父母？我一个老人家不就这点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