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妍一早带起所有“谋生工具”打算偷偷潜入福叔的家里。她先走到屋子的围墙边上,踩着木箱子趴在墙头观察这里面的动静。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福叔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背着一袋子东西,刘夕妍也不好乱动,生怕弄出响声引起了福叔的注意。她调整自己的姿势都不敢有大动作,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
趴在这个墙头倒是可以看见屋子里面的情况,可就是没看见福叔,难道他出去摆摊了?她细想了一下,刚才看见他家的外门没有从外锁上,应该他还在里面。
等了好一会,刘夕妍的脚都站麻了,还是没看到福叔的身影。她正打算要不要考虑直接翻进去时,但此时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福叔果然在屋子里,只见他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他打开布包,里面全是发簪发钗的头饰。但福叔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刘夕妍大为所惊,瞪大眼睛,张着惊讶的嘴。
原来她亲自目睹了福叔往那堆头饰上施法,紫色的光束慢慢注入了簪子里。福叔的嘴角斜勾了起来,这诡异的笑容看着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果然这个福叔根本就不是人,是只妖!
看来之前灵溪镇无缘无故发生灵力大泄的事,这一定就是这只妖的所作所为。他就是利用这些玩意卖给别人,不管对方是人是妖,只要用在他们身上的,他就会不断的吸取对方的灵力,而且对方还不明所以,莫名消失的灵力却找不出原因,现在可总算找到了。
见福叔收拾好东西,推着小车出门了。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刘夕妍的视线里,她才放心翻墙进去。
逛了一遍屋子,家中的摆设与一般的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屋子里却找不到福叔之前所说的有妻有儿有孙子的生活痕迹,这根本就是在骗她的。整个屋子很明显就只有他一人所住。
刚刚刘夕妍看到他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布包,想必那些就是他要卖出去的坏玩意。
打开布包里面的东西少了一半,应该是福叔他拿走了一些。刘夕妍从袖子里拿出一道黄符贴在了布包上,低声念着咒语。
她一边念着,黄符周围泛起了金光,看来符咒起作用了。她要把这堆东西上注入的邪气给驱散掉,免得这妖拿出去害人害妖。
骤然,布包里涌出了一缕缕黑气飘散空中,连黄符似乎也有点镇不住,在摇摇欲飘的样子。刘夕妍连忙又贴上一张黄符,还好暂时压制住冒出来的黑气。
这些邪气连一般的驱邪符都难以驱散,看来这个妖的法力不容小觑。
刘夕妍想到这样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万一有一天被他发现了,后面的事她都不敢想象。她麻利地处理好这批发饰,把蕴藏的邪气都驱走了。趁着现在外面街上没什么人走动,赶紧又翻墙溜走了。
她要马上跟白楚汇报这件事,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背着满当当“谋生工具”的刘夕妍,快步地往城西跑去,背后响起了阵阵“铃铃铛铛”物件碰撞的声音。
等她回到城西,到达一狐酒馆时,白楚早已从许府回来了。
刘夕妍气喘吁吁的踏进酒馆,脚都走的没力气,刚要迈过门槛时,脚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了个狗吃屎,还好稳住了脚步。
本坐在青梅树乘凉写着账本的白楚,抬眸间见刘夕妍下一秒快摔到直接把手中的毛笔扔下,瞬间以眨眼的功夫搂住她的细腰,阻止她本要往前倾的身子。
“你没事吧?”
“没事!”
白楚瞧见刘夕妍身后背着一布袋沉甸甸的东西,眉头微皱起来,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之色,带着不安的口吻问道:“你是不是去了福叔那?”
刘夕妍勉强一笑,笑容僵硬而短暂。她知道自己擅自去那里确实是不安全,但按捺不住她非要找出真相的心。
“为什么要一个人擅自去那?知不知道会很危险的?你以后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白楚冷冽和激进的语气里透出满满的担忧,也让刘夕妍听了不由地垂下眼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默然片刻,白楚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鲁莽,现在懊悔极了。他不动声色,低头看了刘夕妍一眼,悬在半空中的手到底没能放在他的发顶,只是轻落在她肩上。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激动对你说话。”
刘夕妍这才抬起星眸望向他,她摆了摆手,含笑着“没事!是我考虑不全,自己偷偷溜出那,让你担心了。”
他们来到后院里,这里好说事情,在前院容易被旁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