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打开大门就踏出了,他不想知道自己父亲此刻的反应如何,或许是愕然亦或是震惊,即使怎么样,许易然的想法只有一个。
今早一狐酒馆没有营业,路过此店想要买酒的顾客看到门上挂着“今日歇业”的小木牌,失望的离开了。
“昨日清清头上带的那三支发簪很有问题,怎么会有瘴气?”
白楚拿起那三支发簪仔细端详着,除了发簪的颜色变了之外,其他也没有别的变化,“有可能是有妖向这发簪施了法,这玩意无疑就成了吸取灵力的法器。”
吸取灵力的介质?
刘夕妍把自己那天和清清在那位福叔的摊位的买的那只发簪拿了出来,“这是我和清清一起买的,不过簪子压坏了我才没有戴。”
刘夕妍的这枚簪子跟普通的没什么两样,至于它是不是吸取灵力的法器,肉眼还是看不出来。
白楚微微挥动手指,一缕银白色光芒缠绕在刘夕妍的那枚压坏的簪子上,顷刻,簪子里跑出了一缕黑气。
在场的他们惊讶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结果。
“这簪子也是有瘴气,还好你没有戴。”
白楚颦着眉,眸色骤冷,抬眸间,他对上刘夕妍的目光便问道:“你们是在哪里买的?”
“在昌兴街那边的集市,那个摊主叫福叔。”
处在一旁的阿文阿仁脸色尽显慌张恐惧,没想到这灵溪镇还有那么多这些坏玩意,怎么就喜欢吸妖的灵力。
阿仁低下头感叹了一句,“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吸灵力的介质,那之前就有不少妖被吸取了灵力而不自知。”
“对!清清之前和我说过她身体上的灵力莫名消失的事不止一次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怕是之前发生的事与这次的事脱不了关系。”
阿仁的话点醒了刘夕妍,看来这位福叔很有嫌疑,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人。
“嘭!嘭!嘭——”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想必是许易然过来了。
他刚进来就看到大家早已坐着讨论了,只是陈公不在这。
白楚把刚刚他和刘夕妍探讨的事告诉了许易然,他的黑眸里充满了愤恨,手握紧成拳,手上青筋暴突。
突然,许易然眼神毅然坚决地站了起来,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白楚看出他的不对劲,赶忙上前拦住了他。
“你要去干吗?”
“我要去找那个摊主,是他害死清清的,是他害死清清的……”悲痛与愤怒到达极点的他,嘶声怒吼着,情绪失控。
刘夕妍无声的走到他面前,打了许易然一个耳光,扯着嗓音呵斥着,“你冷静一点!我们都很想找出害死清清的是谁?但是你冒然的去找他,你不知道他是人是妖,要是出了什么危险,你怎么对得起清清,怎么对得起你的家人!”
被打了一巴掌的许易然终于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一时的冲动只会坏事,但他真的真的很想找出害死清清的凶手。
“你们要怎么做?我都听你们的”许易然迫切的眼神投向了他们。
“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去绣庄问一下和清清一同工作的绣娘,问一下最近清清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白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起他的信心。
得到指示安排的许易然,转身就离开酒馆朝彩蝶绣庄跑去了。
站在白楚后面的刘夕妍,想起了昨夜清清好像对白楚说了些什么,试问道:“昨夜清清和你说了什么?”
“是关于许易然的吗?”
白楚转过身,轻点了一下头。
“清清要我给许易然喝忘情酒,忘记清清,忘记这痛苦的事,让他不要参与这件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忘情酒?
这不由让刘夕妍想起第一天来到灵溪镇,看到酒馆有个撒泼的客人要买一种酒,但他们说没有。
难道那位客人要买的酒就是忘情酒,而一狐酒馆真的有这种神奇的酒。
见刘夕妍愣着发呆,白楚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她这才回过神来。
“那你要这么做吗?他到时候就会忘记关于清清的一切,心中再也不会拥有清清的位子了。”
白楚背着手,无奈叹息道:“可我答应了清清。如果许易然能够坚强起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再被这件事纠缠着,或许我应该也不会给他那酒。”
“刚刚怎么那么吵?”
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原来是陈公。
“怎么陈公从后院出来了?”
“昨夜太晚了,陈公回去的路也有点远干脆让他留宿在这,免得他跑来跑去。”
他们两个把刚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陈公,陈公捋了捋胡子,“这件事还是不要让许易然参与太多,之后我多留意他守着他,我就怕他一个人单独行动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