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袁商有点不好意思,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够了。那个不孝子在外惹的那些人不会饶了他。
那混账再扶不起,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去坐牢啊。
“小清,是叔叔对不起你。你师傅那边,他看着斯文内秀,其实最是暴躁。你劝着点他,年纪大了别那么着急上火。”
“等以后……等以后,我一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袁叔叔,袁叔叔。”许镜清听他情绪不对,连忙呼唤,“袁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是许镜清的声音太过关心,也许是这段日子的煎熬,袁商一下绷不住了。
他在电话那头失声痛哭。
他的儿子,前几个月与人合作生意,做国外进口红酒。
为了支持儿子,他把家底全掏出来给他。开始还挺好的,那些红酒看着质量还行,儿子也找到了经销商和合作饭店。
但是上个月,忽然有客人喝了他儿子卖得酒直接红尿。
那些进口红酒,竟然全是勾兑的!
现在合作经销商和饭店都来索赔,儿子已经被打得骨折了,要是赔不出,不仅要挨打,还要送去吃牢饭。
畅快的倾诉一番后,袁商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一些。
许镜清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伤心至极的老父亲。
儿女都是债,当了父母的人才知道。
嘴上说着最狠的话,可行动上还是下意识维护孩子。
许镜清眨眨眼,眨出眼中的涩意。
“袁哥有您这样一个父亲,真是有福气。袁叔叔,您别太过着急,经过这次,袁哥肯定会更谨慎。”
袁商苦笑一声,“但愿吧。”
都到这地步了,家底全空了,连祖产都要变卖了,还能有什么希望。
“一定可以的!”
许镜清见过一次袁商的儿子,是去年签合同的时候,他陪着袁商一起来。
是个十分憨实的人,对袁商也十分的关心孝顺。
这次的事件,袁商没具体说,但袁哥大概率也是被骗了。
她把这个情况和陶天和说了,陶天和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无奈叹一口气。
真是事赶事,都凑一起了。
“等下我给老袁打个电话。”
许镜清听后笑了,“嗯,有您的安慰,袁叔叔肯定能更快的想开。”
“哼,谁要安慰他。”陶天和色厉内荏,“我要去狠狠骂他一顿。”
看着师傅边边扭扭的样子,许镜清忍不住憋笑。
“好好。您去骂他,狠狠骂一顿,不过骂完了记得要和好哦。您朋友本就少,再把袁叔叔骂跑了,那你真的没朋友了。”
“啰嗦!”
见那小子边扭的走开,许四宝斜眼:哼,你还挺会安慰人的么。
许镜清:老祖宗教的好。
许四宝纳闷:谁教你了。
许镜清:言传身教哦。
许四宝的白胡子翘了起来。
别说这些虚的,你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怎么办?
寻味真的要关门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江影那小子说?
许镜清被问的连连告饶,“好了好了,我马上去和江影说。”
“钱么,有您这根金手指在,还害怕没钱么。”
许四宝睁开眯眯眼,什么意思?
您还记得老乡鸡的技术转让费吗?
您说我要是将荣华楼的那本菜单,一道道拍卖配方,会怎么样?
许四宝瞪大老眼:什…什么?
荣华楼的菜啊,你不是一直想去吃嘛?
我们去吃一顿,然后把菜谱扒下来,直接卖给其他人。
我相信很多人会感兴趣的。
许镜清掰着手指,“凉菜三万起拍,热菜分工序,八到十五万起拍,点心和主食五万起拍,炖汤之类的十万起拍。”
“我算算啊,五百万不是梦。不过五百万买全套荣华楼的配方,好像有点便宜了,要不要再涨点价。”
许四宝,鬼脸震惊:还能这样吗?
许镜清:不能吗?我靠自己本事还原的,为啥不能?要是他们能学了寻味的菜,也可以随便用啊。
许四宝:我是死了千年的鬼,不懂这些,你别骗我。你要不要去问问律师什么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关进牢房吃牢饭。牢房都是馊饭泔水,我不要吃。
许镜清:您落伍了,现在牢饭改进了,虽然口味不一定好,但至少安全有保障。
许四宝:哦?连牢饭也与时俱进了,不错不错。
成功歪楼的许镜清,刚刚那些话她并不是随便乱说的,她已经咨询过盛律师。
当初盛律师的表情虽然一言难尽,但也明确表示没有法律风险。
要是张钧今天找不到投资方,那明天她就要先在把荣华楼的招牌菜拿出去卖了。
当然,她不会带上荣华楼任何一个字。她会把那些菜的成品拍照片,完整清晰的呈现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