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你没事吧。”
“小老板,你还好吗?”
一些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问。
刚刚警察说了,这个病人是嫌疑犯,想要用硫酸泼许老板。
什么人这么恶毒!
那人现在整张脸,脖子,手都毁了。
不仅如此,浓酸液体还沾染了眼角膜,治疗后还会失明。
虽然医者仁心,但他们也不是圣母,这种人自作自受!
一想到这种遭遇和痛苦会发生在他们可爱的小老板身上,他们就更加愤怒。
“我没受伤,谢谢大家关心。”
群里已经和大家庭一般,氛围特别好,见许镜清出来说话,大家也放下了心。
许镜清在江影的陪同下回家,刚刚下车,就发现许外婆等在巷子口。
在见到她后,老人步履蹒跚的哭着跑来。
“小清,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许外婆那粗糙的手颤抖不已,摸上自己外孙女的脸、手、身上。
“没事,外婆,你别担心,我真没事。”
许镜清拉住外婆颤抖的手,“你看。”
她站到路边的路灯下,让灯光将她全部样貌清楚展现。
许外婆确认自己外孙女没事后,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一下脱力后人差点虚软倒地。
“外婆!”许镜清惊呼。
一双有力的手比她快一步,扶住了许外婆。
两人将外婆搀扶回小楼,许镜清看着江影忙前忙后,又是倒水,又是拿毛巾给外婆擦拭。
等安顿好外婆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你快回去休息吧。”她催促。
“明天早上睡得晚一点,我给你留早饭。”
“好。”江影点头,“你先上楼,门我帮你锁。”
这时候楼上许外婆喊了一句,许镜清顾不得其他,胡乱点下头,“那就麻烦你了。”
待安抚完外婆,许镜清稍微洗漱一下,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了。
熏了蚊香后,屋子里有点闷,她起身去将窗户开得更大一点。
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屋外有闷雷,接着下起了大阵雨。
她翻身下床,去关窗户。
同样的窗户,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许镜清见一人站在石榴树下,正望着自己的窗户。
“这个傻子!不知道下雨天不能站树下吗?”
她咬牙。
大雨的黎明,厚厚地云层遮住了朝阳的晨曦。
寻味的门被猛地拉开,一道撑伞的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见她推开门,江影迈步从树下走出,不顾打在身上的雨滴,向她走去。
“你是想飞升成仙吗?”
她生气地一把拉住江影的手腕,将他拖到伞下。
江影一勾唇角,反手牵住她,并接过伞撑起。
“是在渡情劫。”
这低沉缱绻的语气,和天上的云一样柔软,却比不远处的雷声还要振聋发聩。
许镜清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得比雷声还大。
“你,你。”
她停下脚步,结结巴巴地对着江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请问,许镜清小姐,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今天的事让他更加确定,许镜清对他来万分重要。他想光明正大的与她牵手,拥抱,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江影低垂下头,被雨打湿的发丝有几绺耷拉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这丝调皮的发丝让他的气质一下子变得又欲又危险。
雨水折射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眸,如同在他眼中放了一把火。
那把火烧得许镜清口干舌燥,手足无措。
“我,你。”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一开始她还觉得是自作多情,后来江影表现暧昧,她就开始患得患失。
不过离职压过了情感,她告诉自己要把那份喜欢深深埋在心底,试着以普通朋友来对待江影。
但江影去宁市特意找她,让她偷偷藏起来的心思又不安分冒出来。
那天清晨看到他在花木下抬头望自己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和激动。
可在跑下楼的过程中,又冷静下来了。
她和外婆,胖婶说现在不考虑恋爱是真的,不是赌气,也不是矫情。
她图江影这个人,十分图!
但她又很冷静,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
可刚刚发生的事,让她有点不想那么冷静。人生苦短,何不偶尔放纵下?
见她沉默,江影握着伞的手指紧了紧。
“你要是觉得太突兀,需要时间考虑,那慢慢来,我一直都在。”
“不!”
许镜清抬头,直直撞进那双眼眸中。
雨声沙沙,江影的耳中却只听得到她的声音。
“我觉得你刚刚提议不错。”她抿了抿唇,“男朋友。”
三个字说完,她的脸马上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