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琊劝说:“殿下,回宫吧,朝中还需要你出面来稳定局势。”
永定公主看着司琊:“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照顾我吗?”接着哼哼道:“当初在宫里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还要早起。”
司琊笑了笑:“没想到殿下这么记仇。”
“你以后叫我山慈。”
山慈?山慈!山慈?!永定公主就是山慈?山慈就是永定公主?!
云沐睁大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永定公主就是山离的话,那是不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自己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空间,就能找到月老上仙!
可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云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时那股压迫感又出现了,好像只要这位公主出现,自己都会感到那种不适,仿佛有人在旁边盯着自己一样。
云沐不禁打了下寒颤。
司琊竟然直接拒绝道:“殿下,君臣有别。”
“可是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司琊却皱起了眉头,缓缓道:“并不是真正的成亲。”
“那好,我们回宫”永定公主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及笄了,我们可以圆房了。”
司琊也看着永定公主,好一会才问我:“殿下想清楚了?”
永定公主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想好了。”
司琊却笑了起来,给永定公主讲了一则故事:“我曾在《坛经》中看到这样一个故事:当时有风吹幡动,一僧说风动,一僧说幡动,争论不已。惠能上前说:你们辩论不休的原因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你们作为修行人的心在躁动,心不清净啊。”
永定公主皱眉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在动啊?”
“你是风动,我是幡动。”
永定公主疑惑的问道:“那为何没有惠能说的心动?”
司琊说:“或许以后就会心动。”
司琊与永定公主圆房了,他在无人的时候也会唤一声“山慈”,直到朝廷收到了云中告急。
司琊同永定公主说他要去云中,永定公主直接拒绝。
“云中不能失,云中是陪都最后的屏障,现在骠骑将军在渝州无法脱身,现在能试图一战的只有我。”司琊跪在永定公主面前冷静的请战。
永定公主看着司琊:“你有几分把握?”
司琊只思考了片刻,说道:“三成。”
最后永定公主答应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少一根毫毛,我这次也不答应你去。”
司琊却问道:“殿下要不赶紧数数我身上有多少毫毛?”
永定公主:“.......”
司琊出发的那天,永定公主站在城墙上送他,他穿着铠甲,骑着战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他看向永定公主的方向笑了笑。
果然,云中已经乱成一团。
大部分的兵力留在了陪都,司琊这次只率领了不足五万人前来,几场仗打下来伤亡惨重,我让人分别向渝州和陪都求援。
最先赶来的是渝州的兵力,率领渝州将士的前来支援的将军正是魏湘。
这是下邳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司琊望着她英姿飒爽的站在面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们之间的熟稔荡然无存,所有的话堵在胸口,只能平淡的说道:“好久不见。”
这次大战在即,司琊想等到这场仗打完后再向她道歉,虽然这声抱歉对她来说来的太迟,对她如此不公平。
青九看着眼前急躁的永定公主,身为月老上仙,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她真的没有感情,她感觉不到,永定公主甚至可以为了司琊冒险独自一人出宫,若不是对他的爱是做不到的,可偏偏身为月老的青九感觉不到。
不过几天后,云中失联的奏折摆了一桌子。
永定公主摔掉奏折,冷笑道:“你们的意思是枚弃云中,不去支援?!眼睁睁的看着前线的将士被围困在云中,生死不明!”
司炎却在公事公办道:“能调动的只有陪都的护卫,将他们派去支援,陪都便如一座空城,若反贼高安他们反攻过来,整个陪都,乃至大陈朝后果都是灭顶之灾。
永定公主怒道:“没了云中屏障,你认为陪都还能守多长时间?”
当天夜里永定公主拿着司琊留给我的令牌,逃出了皇宫。
从陪都到云中,永定公主雇了最快的马车,一路上,她女扮男装,化作一名姓司的商旅,一路走官道,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沿途打听云中的战况,直到云中城外附近的山道上,永定公主遇到了山匪。
山匪拦住永定公主的马车,她听见马车外一山匪说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过此山路,留下买路财。听到没有,赶紧把值钱的给大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