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暴君的继母太后(4)

“朕今日得了此画,梁王——”

武皇遇刺,梁王受了重伤,武皇有赐画补偿之意。

眼看皇后和太子的脸色不太好,清颜上前一步,抢先道:“夏圭字禹玉,南宋临安人。他的山水画师法李唐,又有自己的独特风格……他喜用秃笔,下笔较重,老苍雄放……山石的皴法上,常先用水笔淡墨扫染,趁湿用浓墨皴,就形成了水墨混溶的特殊效果,被称作泥里拔钉皴……”

多亏了九年义务教育语文的摧残。

学个课文得背作者哪里人叫什么、字什么、别号什么,作者生平什么家等等……所养成的习惯。

她记性很好,说起来洋洋洒洒,最后笑眯眯地看着武皇。

她平时呆呆木木装傻充愣的,此刻眼神晶亮璀璨,活像一只耀武扬威骄傲讨好的小兔子!

眼里的含义不言而喻,皇上,此画,我也熟。

此画我也要!!!

那时候她进宫不久,正是武帝想要征服清颜,完完全全地俘获清颜的心的时候。

见她难得喜欢,便歉意地看了一眼梁王,问梁王的意思……

梁王南宫烨,偏头看了清颜一眼,脸色淡淡,表示愿意割爱。

武皇便当着众人的面将画赐给了清颜。

所以说,墙上挂着的《溪山清远图》是她万般花样作死的证据之一。

她抢他的!

其实说实话,对这幅画,清颜也并不是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喜欢。

只是恰好那个时候,气氛烘托到位了。

为争而争!拿到手,她转头就忘到角落了。

还是秀莲提醒御赐之物得好好供着,她才懒散点头,挂在了殿里……

清颜觉得此时脖子上的伤,更疼了。

如果可以二次穿越,她真想穿越回去抽自己一个嘴巴,欠不欠呐,不是你的东西,你要什么要!

她不敢抬头看新皇的表情,心里揣摩着,估计新皇正在想怎么整死她吧?

皇帝看着图,半晌,好似也从回忆里抽回思绪。

也不知道他回忆到了什么好玩有趣又似乎让他动心的事情……使得他原本寒着的脸,再次柔和了下来。

嘴角似乎还向上弯起了弧度。

可惜,他背对着清颜,清颜又低垂着头,因此并没看见他的脸色。

脚步声缓缓响起,室内铺着天竺进贡来的地毯。

他每走的每一步,仍旧如重锤敲在她心上。

天要亡我!

人影近前,清颜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南宫烨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慢慢地俯下身,下巴和她的额头不过一拳之距。

清颜恍惚的感觉头上的呼吸似乎加重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清颜把心一横,刚想睁眼骂他。

嘴唇微动,却突觉额头一热——

他冰冷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猝不及防的吻,使得她整个人都麻住了。

好似一股热流随着血液窜遍了全身,心脏都好似被人攥紧,麻酥酥的。

她呆立当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新皇此刻心情甚好,感觉又干了一件曾经自己渴望却又僭越的事情。

他心满意足,看着她灿若繁星的双眸,心念一转,忽而抬手覆了上去……

她的睫毛很长,如两把细密的小扇子,忽闪忽闪,在他的手心挠痒痒。

许是紧张,她眼睛不停地眨,他只觉得不光手心,就连他的心,也跟着痒得厉害。

原本坚硬的心仿佛掉入了温水之中,软得一塌糊涂,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轰地一声,如百川归海一般齐齐朝着身下汇聚……

他清了下嗓子,喉咙不由得有些发紧。

刚想开口对她柔声说些心底的话,外间忽然传来兵器落地的声音。

他猛地惊醒,快速转身收手,手放在下摆遮掩,凛然转身:“何事?”

一个侍卫匆忙跪倒:“启禀圣上,羽林中郎将卢湛率兵入宫,说,说——”

新皇面色冷淡,“说什么?”

来人不敢直视圣颜,垂下头,声如蚊呐:“说、说要清、清君侧……”

“张嵩,邵一明可在?”

来人点头,声如洪钟:“两位将军带兵前去镇压了——”

新皇点头:“朕知道了,退下吧。”

来人叩首应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大殿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刚才的旖旎缠绵,仿若风卷残云,瞬间烟消云散。

清颜也从糊涂中惊醒,卢湛……

如果不是先皇后横插一杠子,她如今应该已是卢湛的妻子。

想到那个人孔武有力的身姿,黝黑刚毅的面孔,以及可以想象的浑身的腱子肉……

清颜心下遗憾,有缘无分呐。

卢湛常年带兵,腹下定是八块腹肌,也不知道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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