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知了从兜里拿出纸巾为李苏呀擦去满头的汗,他扭捏着说:“苏呀哥哥,真是辛苦你了。”
李苏呀白了他一眼,气吁吁地说:“你比我高,又比我重,非要让我骑,累死我了。”
诸葛知了吻上李苏呀的额头,说:“好了好了,别炸毛了,给你个奖励!”
李苏呀叹了口气,坐在了后座上。
诸葛知了坐上自行车驾驶座,久久未见他有动作。
“走啊,你怎么不动啊?”,李苏呀焦急地问。
诸葛知了说:“你今天要是不抱我,我就不走了……”
李苏呀目光呆滞,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倒在诸葛知了的背上,无奈地抱住了他。
“走咯!”,诸葛知了得意地踏着车板,车速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李苏呀有些害怕,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忘乎所以的诸葛知了越骑越兴奋,甚至还哼起了歌。
“今天你要嫁给我~”
两人来到一条小溪旁,穿进一丛芦苇,走到溪边一棵大树下,拿出包里的鱼竿,找到合适的位置,缠上饵料,奋力一甩,席地而坐,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诸葛知了抖动着鱼竿,浮标在水面上跳动着:“苏呀,你说什么时候能钓到鱼?”
“在你不说话的时候。”,李苏呀闭起眼睛,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苏呀,快来帮我!”,诸葛知了的鱼钩勾到了水草上,他弄了半天弄不下来,只得向李苏呀求救。
李苏呀握着他的鱼竿,随意地拨弄了几下,轻轻松松地救了鱼钩一命,诸葛知了向李苏呀投以崇敬的眼光。
诸葛知了将自己的鱼竿插在石头缝里,凑到李苏呀身边,紧挨着他坐着:“苏呀,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你是不是经常钓鱼?”
李苏呀闭着眼点点头。
诸葛知了手划过李苏呀的脸颊,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那你怎么还这么白呀?”
李苏呀急忙躲开,他痒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诸葛知了笑个不停。
“钓鱼要安静,安静你懂吗?你嘴巴就没停过,鱼都被你赶跑了!”,李苏呀有些生气。
诸葛知了被训斥之后,有些泄了气,恹恹地坐了回去。
李苏呀看他一副萎靡的样子,感觉自己话说重了,又有点于心不忍,犹豫一番,终于开口说:“你……时不时地动一下鱼竿,轻点就行……”
诸葛知了无奈说:“可是鱼就是不上钩啊!”
李苏呀安慰他说:“鱼也是有脑子的呀,你多一点耐心。”
诸葛知了扭过头看向李苏呀,脸上有了些精气神:“像我对你一样是吗。”
李苏呀被逗笑,说:“对,你就拿出对我千分之一的耐心,你今天就能钓到鱼。”
“好!”,诸葛知了坐直了身板,学着李苏呀闭目养神。
一道惊雷在天边降落,忽然间天气骤变,太阳被乌云所笼罩,天色瞬间暗了下来,水面上升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浸入骨髓的寒风环绕在身边,诸葛知了被冻得浑身颤抖。
诸葛知了四处慌忙寻找李苏呀,可是李苏呀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论诸葛知了怎么呼喊,团团迷雾里听不见回音。
“大王!”
雾中传来女人的声音。
水面上的雾气渐渐消散,有个人影矗立其中,那人脚步轻盈踏水而来,诸葛知了看着那副身姿妖娆的剪影,不觉看出了神。
“苏呀?”
那人走到溪边,诸葛知了才看清他的面孔,原来是李苏呀!
“苏呀,你这是?”
诸葛知了握着李苏呀的双手,他的手竟然没有温度。
“大王,是臣妾呀。”
诸葛知了仔细端详一番,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人只是一位长着李苏呀面孔的女子。
“你是谁?”
“大王,你把臣妾给忘了吗,曾经的海枯石烂,曾经的天荒地老,曾经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
女子扑在诸葛知了怀里啜泣。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大王曾经许诺给臣妾的,大王如今全都忘却了吗!”
女子捶打着诸葛知了的胸膛,诸葛知了呆愣地不知所措。
“大王是厌弃臣妾了吗……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女子转身拭泪。
诸葛知了走到她身旁,心中有些不忍,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大王,我叫诸葛知了。”
女子噙着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认错了?”
“大王是谁呀,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
女子望向烟雾缭绕的水面,眼睛中瞬间有了光彩:“他是世间最英勇的男子。”
女子转而望向诸葛知了说:“他名叫子受,是大商最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