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知了说:“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我们从火堆里跑出来一点事都没有,原来都是假的。”
村民嚷嚷着把谢向送回去,画面此时跟着谢向一路移动,李苏呀和诸葛知了身后有股力气在推着他们,似乎就是想让二人跟着谢向,李苏呀意识到谢向就是他们过关的关键。
李苏呀和诸葛知了来到一处砖瓦房前,这所房子相比村里面其他房子修得要精致一些,比起其他房屋的面积也要更大些。李苏呀走进屋内,谢向此时已经醒了,估计是肚子饿了想要做饭,他正跪在灶前敲打着火石。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箱柜都开着一条缝,床单都被人掀开,屋内像被扫荡过一般。
谢向在灶前努力了半天,灶下的火始终没有燃起来,诸葛知了在旁边干着急,他都想上手帮谢向一把,只可惜诸葛知了与谢向的距离就像是两个图层的距离,看得见摸不着。
一个中年女人透着门缝,鬼鬼祟祟地朝屋内张望着,她见屋内只有谢向一个人,于是转换了一张笑脸走了进来。
“向崽,你在干什么?”
女人姓谭,就住在谢向家附近,也算是邻居。
谢向委屈着说:“谭婶,我想煮点饭吃,我肚子饿……”
谭婶眼珠一转,笑着说:“那来我家吃吧,以后啊想吃饭就来谭婶家吃啊。”
谢向揉着眼睛啜泣着说:“谢谢谭婶。”
谭婶为谢向擦着眼泪说:“你先去啊,我帮你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屋里太乱了!”
谢向点了点头出了门。
令李苏呀和诸葛知了意外的一幕出现了,谭婶见谢向走后,立马关上门,在屋内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翻了半晌一无所获。
谭婶双手叉腰,一脸不快:“这帮人手脚也太快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剩,都是什么人呐!”
谭婶悻悻离去,留下震惊在屋内的李苏呀和诸葛知了两人。
谭婶让谢向坐在自己身边,谭婶的丈夫满面堆笑地看着谢向,桌上最好的一盘菜是一盘红烧鲫鱼,就摆在谢向的面前。谭婶没让谢向自己动筷,都是她亲自挑出了鱼刺,一口一口喂到谢向嘴里,坐在一旁的谭婶亲儿子脸色不悦,没吃几口就摔了筷子出门玩去了。
李苏呀在一旁看着,嘁了一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接连几天谢向都在谭婶家吃饭,谭婶的温暖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谢向的心门渐渐打开,脸上也有了笑意。
又一天下午,谢向照常到谭婶家吃饭,他丝毫不见外地跳上了长凳,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送。
谭婶拉着他问:“向崽,叔叔婶婶对你好不好啊?”
谢向点头微笑说:“好!”
谭婶和他丈夫对视了一眼,又说道:“你看叔叔婶婶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也应该应该谢谢叔叔婶婶啊?”
“谢谢叔叔婶婶!”
谭婶叹了一口气说:“向崽啊,婶婶有件事想求你……”
谢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问:“婶婶,什么事啊?”
谭婶一脸为难地说:“婶婶想问你借几亩田,你看供你吃饭虽然说只是多了一双筷子,但是你也知道婶婶家里也不富裕,就五亩田养活全家,这么多张嘴吃饭,实在是有点困难……”
听了谭婶的话,谢向心里有些愧疚,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谭婶见谢向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肯,随即演起戏来,她擦拭着干涸的眼角说:“向崽呀,你是不知道,婶婶都想要去上吊了,死了干干净净,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饥一顿饱一顿,你看看你虎哥哥饿得面黄肌瘦……”
诸葛知了看着坐在桌角膘肥体壮的虎哥哥,不禁被谭婶的话逗笑。
“你爹娘在世的时候,全村就和我们家最亲,每年收成的时候都要送我们几十袋米,我们也不好意思要,怕被别人说闲话,但是你爹和我说,一定要我收下,看我家日子过得苦,能帮就帮……”
谭婶丈夫插嘴说:“你老子娘活着的时候,六十亩田都还是花钱雇人种的,你一个小娃娃,你怎么种得过来,还不如给你叔叔婶婶来种,免得浪费不是?”
谭婶皱起眉头横了她丈夫一眼,转头又和声细语对谢向说:“你叔叔是饿晕了,话有点急,向崽你可不要跟你叔叔一般见识……不过呢,你叔叔话是糙了一点,但确实是这个理儿呀,你说你这么小的身子板,细皮嫩肉的,咋下田呢?要不就借婶婶几亩田……”
谢向抱着谭婶说:“婶婶你别哭了,我借给你!”
夫妻俩喜笑颜开,朝谢向碗里加了好几块肉,谭婶看谢向身上穿的衣服破了一个洞,立马说要给他做件新衣服,谢向听见要有新衣服穿了,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