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需要证据。”,李苏呀拿出金蛟剪,朝诸葛知了使了个眼色,诸葛知了心领神会,从背后锁住男人的双手。
男人拼命呼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李苏呀快准狠地剪断了男人的下面,男人像一头发疯的驴子在死命地哀嚎,将他下面剪断后,那些小孩的精气从他体内逃了出来,飞回了各自的本体中,只是暗淡的灵魂再无法恢复到往日的光辉了。
解决完那个男人,立马又来了个差事,还是在那片棚户区里,又是一个男人,他闯进一户人家,死死掐住一个妇人的脖子,嘴里还念叨着:“去死去死去死……”,两人闯进屋子将那人抓出来审问,男人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是我婆娘,我一死她就在外面找男人,还没一年就改嫁了,我才是她男人……”
诸葛知了训斥说:“你都死了,改不改嫁是她的自由,人家凭什么要为你守孝守节守寡?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还讲三从四德呢?”
最后两人给男人开了罚单,五年之内不许上阳界,立即遣送回地府。
两人见棚户区内没有了鬼的踪影,于是准备离开,走到棚户区某个出口,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倚靠在遮羞墙上,她手上拿着一瓶啤酒,她朝二人一脸媚笑着,眼波流转,一身柔骨,只是勾不住李苏呀和诸葛知了。
女孩看了二人半天,见他二人没有反应,随即叹了口气,一脸懂了的表情,很是无奈。
诸葛知了说道:“你不是人吧?”
女孩翻了个白眼说:“大人,你会不会说话呀……”
李苏呀感到有些意外,还没给她看手掌,她就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个女孩不简单。
诸葛知了又问:“你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女孩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骗那些臭男人。”
“什么?”
女孩笑道:“大人,你们知不知道,男人都是很好骗的,你只要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男人就会生出一股莫名的保护欲,他们就想教育我、想保护我,从我身上获得成就感,好像征服了女人就征服了全世界一样,大人你们说,这是幼稚呢还是自卑啊?”
诸葛知了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女孩自顾自地说着:“女人只要穿得少一点,不管和男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你,因为他压根就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他们总以为女人无知,好玩弄,我只要装出他们心目中女人该有的样子就能骗到他们,屡试不爽……”
女孩子放肆大笑起来。
女孩突然脸色一沉:“男人们喜欢女人穿得性感一点,但是又要批评女人穿得太暴露,真是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怎么说都是女人的错,他们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我们就是那淤泥……”
诸葛知了略带骄傲地说:“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啊,比如我俩!”
女孩子笑道:“我说的是直男,两位大人,你们是——弯——的——呀!”
最后几个字,女孩刻意加重了语气。
诸葛知了小声嘀咕说:“这么明显吗?”
“老娘我混迹江湖多年,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什么人……”
女孩像是醉了,眼神中没了色彩,良久,女孩平静地说:“就是懂的太多,就越不开心,越无聊,活着的时候无聊,死了也无聊,倒不如什么都不懂的好。”
女孩眼珠一转,对着李苏呀乞求般说道:“大人,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再上来了,我吸了男人的阳气,罚我吧。”
本该是死罪,但是李苏呀还是心软,只罚了三年不许上阳界。
女孩走之前说:“三年……三年也好,说不定到时候我又觉得上边有意思了。”
出了棚户区,诸葛知了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味来,捧着李苏呀的脸蛋说:“刚刚她说我们都是弯的!你……”
“啊……你……她就随口一说……不是……”,李苏呀的脸颊涌上一股红晕,他撇开诸葛知了,一个人走着。
突然路旁窜出一个通体煞白,只穿了一件兜裆裤的小男孩,他从李苏呀面前跑过,跑进了旁边的一幢两层小楼房里。
李苏呀很是好奇,跟着小男孩走了进去,诸葛知了急匆匆地也跑了进去。
凌晨一点,子时已过,鬼门上钥,引路童子说过,子时一过,便可回到来处,自然手掌中的“敕令”和金蛟剪都会消失,可是二人没有注意到时间,也早已忘记了这件事。
屋内很昏暗也很狭窄,玄关处有一道逼仄的楼梯通往二楼,方才跑进来的小孩子已经没了踪影,诸葛知了抱紧了李苏呀,两人靠在墙上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