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季怀安那副样子就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一样,她笑着眯了眯眼,“待在这有什么不好吗?”
我不说话,她就又问:“是我对你有什么不好吗?还是你非要这么惹我生气?”
“囚禁是犯法的,”我叹气,“我这是在像你争取我的人权。”
我看见她又端起了杯子抿了几口凉白开,估计是想用冷水来降火。
“那么你离开我以后会干些什么呢?”她笑着问我。
我说:“没想好,但是我不想再住这了,你知道吗?姐姐……”
“我在你家待腻了啊。”
刚刚没放好的琴谱突然从琴上滑了下来,纸页落地发出‘呼啦’的声响,我和季怀安都抬头向那边望了一眼。
“想吃宵夜吗?”她问我。
又转移话题,切。
“回避不会解决问题的,姐姐,怀安,就算你不同意,我早晚也会想办法自己走的。”我真诚的对她笑了笑,“所以为什么要闹成那样呢?好聚好散不行吗?”
没有人能够强留另一个人一辈子,那么季怀安当然也不可能强硬的把我绑在身边一辈子。
如果有机会,我会自己走;如果可以,我其实希望我们都给对方留个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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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远方的金丝雀向她临时的主人发出了挑战。
于是她的主人接下了。
“你可以试试怎么跑?”站在笼子外的人看向那个被金色栏杆包围的小鸟微笑,“我正好也可以试试怎么拦住你。”
我希望你的翅膀比我所想的更加丰满,也希望你最好飞的远一点,你我都清楚,太容易胜利的游戏是很没有意思的。
Try to escape me, my canary(努力逃离我吧,我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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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她俩的人设又歪回了我在入梦里写的最初版本,行吧,开摆。
最后那句英语是百度翻译。
第 39 章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
很好,又一次。
我想如果季怀安坚持不在这件事上退步的话,应该由我来让步,以此来让我们的关系回暖。
或许我应该主动放弃离开这里的想法,毕竟以前的经验告诉,要死要活的逃离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应该先退步的,每次都是这样,这次本来也该是这样的。
季怀安对我确实挺好的,可是她并不会经常在我的身边。
我说过了,这段时间,她很忙的。
她不在,我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一栋房子时难免觉得寂寞的。
我把这个跟说了,在谈话里,季怀安看起来很沉默。
我想她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
为什么?
因为她不想给我离开的理由。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我总觉得是有上次那个强亲过我的学弟的功劳。
看似很戏剧性的一幕,但我知道季怀安一点从那个兄弟开始表白就站在角落里看着我们了。
她可能预料到了那个吻,也可能没有。
她生我的气了?或者也没有。
不过是想找个给我难堪的借口,这一点我知道。
发泄情绪还要找个光明磊落的借口。
我们果然一模一样,都是虚伪做作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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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这里于你而言其实也不太坏不是吗?”
果然还是不甘心就那么轻易的放弃这个条件,只有这个条件我不可以对她轻易的让步,可她也一样。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寸步不让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对亲姐妹。
不,应该是在这一点上,季怀安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真不愧是亲母女。我在心里冷笑。
我打量着她沉下去的脸色笑意渐深:“先别那么生气嘛,怀安。”
“你完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啊,如果一一”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来恶心她,就像我喜欢拖长调子喊她名字冲她撒娇一样,“是你被我这样关起来了,你会高兴吗?”
只怕你会比我更过激吧?
这句话当然没有被说出口。
开玩笑,这种大实话是能瞎说的吗?
“如果是我被你关在这了吗?这个假设可真是……”
我保证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到了她的冷哼,不过不需要听,看表情也能看出她的嘲讽。
明明我们昨天,哪怕我们上一刻还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热络的讨论该准备什么样的首饰送给牧芙当她的成年礼物,现在也能立刻翻脸。
我无辜的对她眨眨眼:“我的离开并没有触及你的利益,任何地方都没有,也不会有的,我保证!”
这是真的,我帮她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坑她?感谢她从前帮我们宣传的好事,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公认的利益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