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里那句表现出了这个意思?”季怀安乐了,“可不好冤枉人啊,眠玉。”
“怀安,我记得在高中毕业那年,我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吧?我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姐姐还记得吗?”纪眠玉笑盈盈的往后一靠倒在了季怀安的怀里,她伸出手抚上了那人白皙光滑的脸。
唔……皮肤是真好,明明这人平时化妆品用的也不少,她是怎么保养的?
“偏执神经的母亲,自以为是的哥哥,自恃清高的父亲,以及我……我是你薄情寡义的姐姐兼爱意凉薄的爱人。”季怀安笑着重复了一遍她当初说过的话,意味不明的扬起了调子。
她勾唇浅笑,随即摇摇头,怪异的打量了纪眠玉一眼:“那么你呢?你可是我妹妹,真要算起来,你是跟我在同一个环境里长大的,或许你更惨也说不定,毕竟我身边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个不怎么见面的哥哥。”
“让我看看,让我想想,怎么评价你呢?”季怀安‘唔’了一声,“表里不一的假乖巧?”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她伸手掰着纪眠玉的脸向后仰去,使她被迫同自己对视,“那就是你一个人扮演那么多的人设,自顾自的唱着自己的独角戏不累吗?”
纪眠玉挑挑眉,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让她放松写力道:“别老戳我的痛处了,还有,什么人设?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像小丑一样娱乐别人的爱好。”
相反,我更喜欢看别人像小丑一样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
这句话隐藏含义季怀安当然听出来了,她想了想:“啊嗯,就是对待别人的人设。“
她晃掉了自己手腕上虚握着的手,反其道而为之,无不恶劣加大了自己捏着人下巴的力道,在那好看的白色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指印。
季怀安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然后开始一个例子跟一个例子的开始列举:
“在母亲面前,你是乖巧听话,附和她心意的董事女儿;在父亲面前,你是没什么存在感也不主动惹事的小透明;在我哥哥面前,你是有几分小聪明,利益至上的利己主义者;在我面前……”
她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在我面前,你个是任性妄为,持宠而娇的娇气包爱哭鬼,还有些忘恩负义。”
纪眠玉忍不住打断她插了个话:“娇气包我能够接受,忘恩负义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虽然我自己不怎么认为,但这不重要。姐姐只需要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爱哭了?”
“任何时候,以前你就爱哭,那时候躺在我/床/上的时候你也天天哭,昨天你不也……眼睛都有些肿了。”
纪眠玉‘啧啧’两声,打断她意味深长的话:“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姐姐或许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才对,不如你往我身上看看?”
“嗯,很粗暴,典型的有什么奇特的属性。”纪眠玉对此报以讽刺一笑。
季怀安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痕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其实看起来也不错。”
“滚,我可不是M,”纪眠玉眯了眯眼,用力拍开了季怀安的手,她说,“我讨厌疼痛。”
“可是我喜欢,没准我是个S呢。”季怀安叹息出声,“你下次乖一点,讨我的好时声音委屈一点,哭得带劲一点,我就不这样了,别天天和我对着怼,我知道演弱者对你而言非常的容易,你不是正在这么对你父母做着吗?”
纪眠玉哼笑一声,在下一刻,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泫然欲泣,动作自然到根本就不需要低劣的去掐/自己大腿根部那发/疼/发/胀的伤口。
她楚楚可怜的落起泪来:“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哪有是在讨你的好?我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才对你撒娇的,而且我只对你这样。”
“演得不错,我喜欢你现在和以前这个人设,以后就照着这个标准在我面前继续这么演。”季怀安满意评价。
纪眠玉表演川剧变脸,她立刻回变成笑眯眯的样子:“姐姐只喜欢我的伪装啊?”
“你才是只喜欢我的温柔好嘛,我什么时候表现的像只喜欢你的表象的样子了。”季怀安睨一眼她,止不住的叹气。
纪眠玉笑着端详她的表情,心里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遗憾,不能借此几乎在搜刮一番这位表情寡淡之人脸上的几分愧疚,虽然就是真有也不会有多少。
愧疚比爱意更让她觉得安心,可惜季怀安从不对她心怀愧疚。
爱散了就散了,愧疚至少还能最后给她对一次现,不至于让她几年的精心筹划血本无归。
她说:“刚刚那个话题,你不是说我有很多的人设吗?这才说了几个?你应该还没说完吧?继续,继续啊。我对别人分析我什么的这些事还是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