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太出色了,出色到有个情人曾经这样对别人评价过她:
“在我和纪眠玉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她温柔起来时眼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完全就是在犯规,简直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让我想立刻就死在她那份虚假的爱意里。”
她那副样子真的是太容易让人沉溺在这份温柔里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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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我瞎撩,找别人去。”虞谙韵翻了个白眼,拒绝接受这次过分明显的假意邀请,“你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当心我忍不住扑倒你。”
纪眠玉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那你就扑呗。我都这样暗示了,你竟然还不扑,定力真好。”
虞谙韵的嘴角抽了抽:“真那样了咱俩谁扑谁啊?我是个枕头公主好吧。”
纪眠玉笑着不说话。
“发/骚了就赶紧给老娘滚出去找别人去,外面有一堆人等着被纪大小姐你上,我就算了。”虞谙韵对着门使劲戳了两下,撇嘴,“你太温柔了,我怕上瘾,到时候分的时候不得哭死我。”
哪怕是身为这人好友的她也怕,怕哪天就像过往的无数路人一样,清醒的溺死在这份明知虚假的爱意里了。
一旦爱上过这样的人,就真的再也不可能走出来了。
谁还会有一双比纪眠玉那双更美更摄人心魄的眼睛呢?
不会再有了。
纪眠玉的眸子,是唯一被天使眷恋过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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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等会就出去。”纪眠玉在虞谙韵无语的目光中赞同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对方一个深刻的白眼,于是叹口气看着她,听她继续吐槽。
“你每次都非要玩什么月抛,咱就是说,就不能一夜情吗?”虞谙韵越说越来劲,情绪到了恨不得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字刻脸上,“这样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小渣女。”纪眠玉收起自己平时狩猎时常用的眼神,无奈的冲她抬了下下巴,轻轻的笑着,“我这可是负责任的交往。”
虽然没有一次是超过一个月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无缝衔接,不给一点空窗期的交往,但她真的算是负责任了。
他们自己走不出来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明明在约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过可能的交往时限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了是玩那就大胆的好好玩嘛。
虞谙韵不屑的切了一声:“你那些明明都只能算是情人。”
这倒确实是。
“季家的大小姐叫什么名字?”纪眠玉只是但笑不语,她淡淡的开口,终于问出了今晚第一个与季大小姐有关的问题。
“啊?”虞谙韵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说,“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是叫做……”
“季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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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安。”
暖昧模糊的背景好像给她口中念出的这个名字也添加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纪眠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时故意将语气放得极轻极缓,她眉眼温和,听起来似乎是在念着非常珍重的心爱之人的名讳。
笑意混杂着爱意一起从薄情人的口中吐出,夹带着无限的温柔,不失暧昧,引人沉沦。
这就是独属于纪眠玉的魅力,醉人于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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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谙韵觉得自己的姐妹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不认识季怀安,这一声里饱含的爱意听起来可不像是作伪,震惊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也是你的月抛情人吗?”
虞谙韵听到自己问的是情人而不是爱人,在她的潜意识里纪眠玉这样的人是不会真心实意的爱一个人的。
薄情的小姑娘,生来就不该为任何人停留。
反倒是不信邪偏要执着于她的爱慕者不少。
“不。”
纪眠玉的声音里始终含着笑意,那双向来情浅的眼里此时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她应该算是……”
“我的月抛爱人。”
很好,现在应该在珍重和爱人上再加一个重要的词了。
就加上一个同样特殊的一一久别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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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珍重的,是我久别重逢的爱人。
纪眠玉难掩复杂,却不可避免的被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儿时于季家,和她一起长大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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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自己十五岁那年才来到季家的,此前季家的女主人一直将我秘密圈养在她名下的一个郊区别墅里。
嚯,还挺有金屋藏娇那味。我看着这比我居住的别墅还要漂亮辉煌的房子忍不住咂舌。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这家的孩子,但是我眼前的人绝对是。
我眼前这个因为辱骂了我而被自己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女孩肆意的大笑着。
“没人要的流浪狗。”
嫌恶轻蔑,她是这么看着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