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感觉自己可能是喜欢萧长恒的,不然在看到他浑身伤疤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李润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紧接着慵懒的底音便在自己耳侧响起:“在烦恼些什么?”
倒真是会观察人,明明什么动静都没发出,萧长恒却还能发现他没睡着。
李润:“没什么,下雨有些凉罢了。”
萧长恒没说什么,李润也没再主动说话,没多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被窝一凉,紧接着后背贴上一个炙·热的胸膛。
萧长恒抱着李润,蹭了蹭他的脖子:“本王性热,给你去去寒。”
李润:驱寒为什么将手往他的亵.裤里伸?
萧长恒轻轻咬了李润后颈一口:“里外都暖暖。”
罢了,快活一时也不错。
-
鱼水之欢实在舒服,放纵了一夜的李润,在第二日午时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事后的痛苦。
为什么萧长恒一点都不会感觉累,明明更辛苦的人是他。
见春从大雨里奔走来少君房间,敲了敲门:“少君,今天王爷说家里有客人来,说,您睡够了来正堂一趟。”
李润刚下了榻,换了衣服梳头发,他走过去开了门,见撑着油纸伞的见春一脸欢喜。
“什么客人,竟然这么开心,莫不是家里的嬷嬷们过来了?”
李润记得,见春原先在王府的时候,最喜欢就是和府里的嬷嬷一起干活,有时候小膳房的嬷嬷还会给小孩儿塞油饼吃。
见春摇摇头,将油纸伞放在走廊里,笑嘻嘻道:“是温大人!温大人特意赶来辰州,说是东南一带生了水患,朝廷派他过来治理水患,顺道过来看您一眼。”
温习清?!
李润不敢信,他给温习清的信昨天才寄走,今天人怎么就到了辰州呢,他确认了一下:“是太傅大人吗?”
见春加大了声音:“是!就是太傅大人!”
那看来,不是因为他写了回信温习清才赶过来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水患,那真的是好巧!
李润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愣,然后拉着见春出了门:“走吧,快,别让温大人久等了。”
-
看着故人容颜,萧长恒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眼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
温习清自然知道这个只小他三岁的外甥不喜欢他,他厚着脸皮来人府中吃茶,就是为了见李润一眼,本以为萧长恒不会让他进门。
但是他不仅进来了,他是从王府正门进来的。
真是稀奇。
茶已经吃了三杯,堂上二人皆一言不发,萧长恒沉着一张脸,温习清却不感觉尴尬,主动搭话。
温习清浅浅一笑,问道:“听说王爷也是前几日到了辰州,不知道王爷可曾注意过,东南一带的水患灾情?”
萧长恒翻了个白眼,饮了口茶:“大人既然知道本王也是刚到辰州不久,那本王又如何得知东南水患的具体情况。”
温习清:“……”
倒是和他长姐的性子如出一辙。
“也是。”温习清:“那敢问王爷,李大人身子最近可好些了?”
呵,
果然是冲着李润来的。
萧长恒想起昨夜,李润顺着他的样子,心情好了一点:“自然不错。”
温习清:“……”
“那便好,我还担心李兄他受不住远途颠簸。”
萧长恒眯眼,“太傅大人说的哪里话,润儿在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爱惜的很,自然不会苦了他。”
温习清:“?”
他没听错吧?萧长恒唤李润:润儿?
还是只是当着他的面,做表面功夫。
他想起李润被赐给萧长恒之后,李润一时想不开投了河。还以为他们成婚之后,李润会不择手段被休出府,但他们远走月余,他才收到李润的回信。
心中也只是说他一切平安,让他勿念。
再后来,他又收到李润的信,说是求见一面。
但还没收到回信,他便受命被派到辰州治理水患。
他这一走,朝堂上那些宦官便做实了‘掌权’,不过好在太子心向着他,一同跟了过来。
暂不管萧凡那个傀儡,现在只要太子在他这里,萧长恒不与宦官同流合污,任那群乌合之众再闹,也拿不走这大晟的分毫。
想到这,温习清便又问:“看来王爷和王妃感情发展很快。”
萧长恒又怎会听不出温习清这一句试探。
“大人不必试探本王,本王说过,本王对大晟不感兴趣,对你和你手里那个太子也不感兴趣。”萧长恒蹙眉:“至于润儿,他会一直陪在本王身边,就算你与他私下联络,本王也绝对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