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缘故,李润的脑袋现在像是被人用锤子敲击太阳穴一般,颅内嗡嗡的响个不停。
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热香不受控制了。
所以,萧长恒挑明了他的“用处”那么之前萧长恒种种动作便有了解释。
如此看,萧长恒喜欢他的热香,对他来说倒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现在他对萧长恒来说,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用处。
一点有利用价值。
萧长恒松开了李润,又起身去赶车,李润被这么折腾了一番浑身也没了力气,任由萧长恒出去。
一个时辰后,两人将车赶回了家,见春一个人穿着蓑衣,挑着灯笼在门口东张西望,见马车缓缓过来,才松了口气。
李润下了车,晃荡着身子,萧长恒见他走的费劲,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
见春睁大了眼,看到了李润被撕坏的领口,又打量着李润摇晃不止的步伐,心中有了定数。
成了!
-
当晚,李润受了寒,萧长恒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李润睡个一个舒服觉。
突然,半夜里,萧长恒发觉身边人身子热的吓人,他起身才发现李润烧得厉害。
床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睡两个人挤得厉害,李润整个人冷的缩成了一团,身上的细汗打湿了换好的衣物,额间的碎发黏在脸颊上,唇红的滴血,脸也红的吓人。
萧长恒蹙眉,起身去煮了药,半个时辰后他又返回房间,端着药,推了推李润,“起来吃点药。”
李润将身子蜷成了一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一些话,丝毫没听进去萧长恒的话。
萧长恒不耐烦,将药放在桌上,单膝跪在榻上,半眯着眼,拉着李润的手臂,将人揽入怀里,捏着人的双颊,迫使他张开了嘴。
褐色的药汁已经尽数倒进李润口中,萧长恒一只胳膊抱着李润,一只手又将药碗放回桌上,返回去后,他回头看李润,药汁顺着李润的嘴角往下流,已经将白色的里衣染了大片,掰开嘴,就只剩下 一下口。
梦中,李润又梦到第一次,大父亲给他招了一个打铁的汉子,成婚那夜,李润将人赶出房时骂骂咧咧的话:“你这么粗鲁,还妄想让本官给你生……生孩子……才,才不要!”
这一番话,李润倒是说的清晰,以至于他嘴里最后一点药也流了出来。
萧长恒蹙眉,看着脸潮红的李润,抽了抽嘴角,忍着性子将李润的里衣换了下来。
又换了一碗药,这次喂完人,萧长恒直接将李润的嘴巴按住了,咕嘟咕嘟几声,药成成功喂进去了。
折腾完,萧长恒便又将李润放回原来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他身侧。
房内烛火明暗不定,萧长恒垂睫盯着李润微微张合的唇,琢磨刚才李润嘴里说了那一串话。
生孩子?
果真是话本看得多了。
-
辰时 ,李的热又烧了上来,躺在塌上哼哼,嘴里又开是不是的说些胡话。
萧长恒在李润身边做了半宿,半眯着眼,发觉人不对劲了,便动身去摸了一下李润的额头。
手刚碰上去,李润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萧长恒。
“长恒……”刚一张嘴,嗓子疼的难受,嘴巴也干的厉害。
头也疼,浑身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李润撑着床 ,半支起来身子,看着萧长恒:“好难受。”
萧长恒半眯着眼,沉沉“嗯。”了一声,从塌上起来,动手给李润到了一碗温水。
一碗水吨吨两口下腹,李润便感觉嗓子舒服了一点。
李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是有点发热,再看看自己的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换了,他抬头看着离开的萧长恒。
李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喊住了人:“那个,长恒,我好像有点受寒。”
萧长恒系上了护目的丝带,回头面对上李润,“我去热药,你躺一会儿。”
李润:“……”
萧长恒知道他受了寒?
李润仔细回想 ,刚才起身的时候,萧长恒好像还在他身边坐着,他一动身,萧长恒便主动给他递过来温水。昨晚他淋了雨,又饮了酒,萧长恒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若是半夜上来的热,那萧长恒岂不是……
萧长恒岂不是一晚上都在照顾他?
李润脑袋嗡的一声,脑袋里噼里啪啦一阵爆炸。
那,那他的里衣应该也是萧长恒换下来的。
没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就进步如此之快,萧长恒竟然也会心疼人了。
这也算是一个大突破了。
李润坐在塌上回想自己昨夜的点滴,这时候端着药罐的萧长恒走进房中,熟练的将药渣过滤了一下然后将一碗褐色的汤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