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下,又指了指东面那栋房子前方的草地:“好像就在那。”
简惟之便道:“再挖还是得养蚊子。”
靳驰在他颈间轻嗅,低声说:“只要你来,肯定打理得干干净净。”
简惟之无力地推他:“我能来几次?”
靳驰忽略掉他并不坚决的抗拒,含住他泛红发烫的耳垂:“不管来几次。”
他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细细地亲吻着,话题断断续续地进行:“君华庭那边的院子也可以开一个池子,只是可能不够大。”
简惟之气息不稳,他脸颊浮现坨红,漂亮的眼睛沁出水雾,手指无措地在恋人宽阔的胸膛推挤。他其实已经完全听不进靳驰在说什么,为抵抗内心深处对这个alpha臣服的本能,已经耗空了他几乎所有的心力。
“或者,你有其他喜欢的地方?我们再去看……”靳驰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一切,并不遗余力地引诱着,“惟之,我们一起住吧,好不好?”
简惟之过了几秒钟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但靳驰似乎没有立刻就要回复的意思,低头密密实实地吻住了他。
他们还是回到了三楼主卧。
简惟之先前的逃避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果然如他预料的那么可怕。他们尝试了几回都没能成功,最后他哭了出来,靳驰终究狠不下心,草草结束后,抱着他亲吻眼泪,低声轻哄。
简惟之逃掉了最后一劫,其余罪并没少受,他大腿内侧火辣辣的,嘴唇也破了,腺体处乱七八糟,浑身又酸又痛、红痕遍布,没一处完好。
靳驰亲他时,他第一次感到恐惧,下意识地躲开。
靳驰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看着恋人蜷缩在被子底下的模样,后知后觉开始反省。
他本想给他最好的体验,甚至提前做了不少功课,但结果还是变成这样。说起来还是自己太畜牲了,简惟之拒绝的时候他就应该停止的,却昏了头一般不管不顾,他哭的时候就应该放手的,却还是那么蛮横的……
简惟之,害怕了。
他害怕了。会,分手吗?
靳驰想抱抱他,想像之前那样吻他,想安抚他,想跟他说话,可是不敢。
他都已经将自己挥开了。
靳驰想到不久前自己还向他提议以后一起住,当时脑子里都是同居后的美好憧憬,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切就都被他给搞砸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着。
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
裹在薄被里的简惟之伸出一只手,靳驰连忙靠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胸口被捶了一下。
简惟之拳头没什么力度,但缓慢、而坚决。
一下接着一下,捶在他胸口,也仿佛捶在他心上。
最终,那手因脱力滑了下来。
靳驰将它握住了,心跳得快要蹦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简惟之回头,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下次轻点儿。”
靳驰猛地窜了过去,连声承诺:“知道了。”
等他鼓足勇气想抱抱他的时候,发现简惟之双眼轻阖,已经累得睡着了。
靳驰不知不觉,嘴角露出轻笑。他心里酸酸的、胀胀的,经此一遭,自己好像更爱这个人了。
他低头,在他眼睫上落下轻吻。
这次简惟之没再抗拒,他睡得很沉。
简惟之醒来时,感觉已经好多了,伤口被处理过,身上清清爽爽的,睡衣也换了新的。
靳驰靠坐在床头,穿着同款深色的丝绸质地睡衣,戴了副金丝边眼镜,正在看平板电脑。
察觉到简惟之醒了,他将平板放到一边,眼镜摘下来,窝进被子里搂着他。
“好点了吗?”
“唔。”简惟之含糊着回答,刚醒声音泛着软,有点哑:“你近视吗?”
靳驰喜欢这样的他,忍不住亲了亲:“没,有点轻微的散光。”
简惟之笑:“戴眼镜的你,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靳驰也笑,问:“为什么?”
“沈淮幸。”
沈淮幸是靳驰演的一个反派角色,反社会人格、行事阴狠,曾策划一系列连环爆.炸案被警方通缉,双方周旋一整部电影最终被绳之以法。
沈淮幸无疑是个十成十的大恶人,奈何扮演者长相太出色,加上卓越演技赋予的独特魅力,使得他反而比主角团更受观众欢迎,这个现象一度引起不少专家的担忧和抵制。
但依旧不能改变这个角色受到无数追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