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哑,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激动,就为这,简惟之原谅他表面的平静。
“求婚戒指,看不出吗?”
简惟之看向恋人,用命令的口吻提醒:“手。”
靳驰便给他自己的手。
简惟之纠正:“左手。”
靳驰一个动作一个指令,给他左手。
简惟之牵起他的左手,将盒子里较大的那枚戒指缓缓推进他中指根部。白金戒指造型简洁大方,没有太多繁琐的装饰,在灯光下闪耀着低调而华丽的光芒。
靳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盯着手上的戒指,沙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简惟之注视着他,反问:“你不明白这意思?”
靳驰有些茫然地回答:“求婚吗?可这件事,应该是我来做的。”
简惟之爱怜地亲了亲他,低笑着:“没谁是应不应该的,我想这么做,就做了。所以,靳驰,你愿意跟我结婚吗?过一辈子的那种。”
靳驰笑了,将手举给他看:“戒指都戴上了,还能反悔吗?”
简惟之瞪他:“你想反悔?”
靳驰吻住他:“怎么可能,我愿意!当然愿意,梦寐以求。”
简惟之满意了,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靳驰默契地帮他戴上了另一枚戒指。
简惟之任由他亲吻了片刻,才说:“你想要的仪式感,是这个吗?现在仪式感有了,我们来终身标记吧。”
靳驰猛然看向他。
简惟之看他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提起了嗓门:“不行?”
靳驰点了点头:“现在不行。”
简惟之生气了,独自恼怒了几秒,反问他:“哪里不行?给我一个理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真有点儿恼了。
靳驰亲吻着着简惟之紧绷的脖颈,见他眉头也皱着,又用手指轻轻抚摸,使其舒展开来。见他有所松动,才低声说:“我听说终身标记要持续很久,短则三五天,长则七八天,你真准备好了吗?”
简惟之看着他:“我以为怎么呢,没关系啊,我最近把工作安排好了,已经空出了十天的假期。”
靳驰一听,眼都红了,一把握紧了沙发靠背。可怜的皮质沙发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简惟之仿如未觉,反而摸了摸他的领口,眼神挑逗且诱惑:“十天,够你发挥吗?”
靳驰:……
靳驰居然转身离开了。
简惟之难以置信,在他身后喊:“你当真要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哈!”
靳驰猛地冲回来,将他狠狠的压在身下,用力地吻他,他手臂紧紧地勾住简惟之的腰,用揉入骨血的力度,将他紧紧扣在自己怀中。
他的吻夹杂着野性和狂暴,像是惩罚恋人的一再招惹,但更多是深深的爱意和渴望。
简惟之回应着他的吻,两人唇舌交织,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激烈。两人的身心在激情的漩涡中不断交错着,是那般的难舍难分。
最终,靳驰还是停止了亲吻,虽然有力的手臂仍然紧紧箍着简惟之的腰。他凝视着恋人的脸,眼中是未退的激情。简惟之看着他笑,靳驰便也笑了,两人对视着笑了许久,靳驰无奈地叹息:“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做好准备?”
简惟之好整以暇地问他:“还要怎么准备?戒指给你了,我本人在这了,这都不要?之前一直猴急的人又是谁?
靳驰幽幽地看着他:“求你了……我想给你最好的。”
好家伙,都开始撒娇了。
简惟之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他:“好吧,那我就开始期待了。”
靳驰浮夸地亲他一口,将人牢牢抱住,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这时,门铃却响起来。
靳驰看了门口一眼,对简惟之道:“我去看看。”
他来到门外,发现来者是保安。对方跟他小声说了几句话,靳驰眉头皱了皱,简惟之披衣过来,问:“怎么了?”
“说是刚才有人闯入。”
简惟之疑惑:“怎么会?”
靳驰让保安回去处理,与恋人回到室内,思索了一会儿:“他们刚刚巡逻的时候,猎犬发现了行迹,顺着跟过去时隐约看到了人影,但没追上。”
“是什么人?小偷吗?”
“还不清楚。他们会去其他几栋楼检查损失,等回头怎么说吧。”
说回阿影,经过一个无声却惊心动魄的夜晚,他终于如愿拍到了自己想拍的东西,便顺着原路回到之前破坏的铁丝网洞准备离开。
刚一下水,身后便传来疯狂的狗吠与人声,吓得他差点溺水。
阿影没敢立刻上岸,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了很久,才算摆脱了追踪。